“我为了不离婚,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心底里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至少此刻没有。
“梵总对自己,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自大。”
梵肖政听完睨着她的双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了他下意识的不悦,五官也逐渐的凑近了她。
那股子冷冰冰的气势压迫着她,“不是说爱我,不舍得离开?”
她自己说过的话,把她自己给堵了。
夜凉一时间抿了柔唇,也别过脸。
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掰了回来,“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挡什么?”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下移动,指尖没入了裹着的浴巾,正在跟她死死抓着的力道做斗争。
“红酒倒了一大片,接触皮肤了,没感觉?”男人脸庞稍微侧着,气息落在了她的脖颈间。
夜凉已经屏住了呼吸。
她以为,完全是因为被他的咄咄逼人给压迫的,但事实上,她确实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所以,在男人的唇畔差一厘米落在她锁骨皮肤上的时候,她狠狠推了他。
她现在没空研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梵肖政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哐当!”一下往后退撞到了摇摇欲坠的门板上。
门板直接被他给撞掉了,拐角的地方从他手臂上划了过去。
那股痛觉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他的脑子短暂的清醒了很多,闭了闭目,转身看着慌忙逃走的女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准她离开!
夜凉随便套上衣服和裙子,好在夏天的衣服少,穿起来没那么费事。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再一次被男人遒劲的手臂拽了回去,“算计的是你,走不走,我说了算!”
夜凉不顾章法,把能用的力气都用来挣扎了。
她最近睡眠不行,食欲不振,身体素质确实不如之前,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要挣开他很费劲。
好在男人此刻脑子大概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她抬脚狠狠踩了他的鞋面。
在他分神的时候直接跑了。
顾不上太多,依旧从后门出去,穿过院子就打了车离开,在车上缓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平静下来。
但是身体里某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虽然不够明显,但也足够她感觉到了。
夜凉一手抱着自己,掐着另一边的手臂保持清醒。
实际上,她多此一举,感觉并不强烈,一路安稳到家。
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本就娇小的身躯直接陷了进去,莫名的疲惫感袭遍全身。
好久,她才想起来给戴汐打个招呼,可是找了半天,没摸到手机。
这才皱着眉坐起来。
她的手机,可绝对不能丢!
……
同样的时间,那个酒店的房间里。
梵肖政一手撑着额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湮没在阴暗里的五官依旧是冰冷的。
盛春只知道太太离开了,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也没进去。
房间里极其安静。
安静到手机刚一震动,梵肖政就听到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视线淡漠的扫了房间一圈,最后落在凌乱的浴巾旁边。
几秒后才起身,长腿迈了过去。
白色的浴巾掀开,就看到了夜凉落下的手机。
她的手机古板笨重,想认不出来也很难。
梵肖政薄唇抿着,扫了一眼长长的号码,最终是接听了。
“您好!是夜小姐么?”对面是标准的普通话客服。
男人言简意赅的吐了三个字,“她丈夫。”
那头的女子顿了顿,大概是以为夫妻俩正忙。
这才稍微加快语速继续道:“是您太太不方便接听么?没关系,我们这边只是通知她机票已经办妥了,相关信息请她注意查收,这边就不打扰您了!”
梵肖政一双剑眉却微微的沉了,“机票?”
他只知道这些天,她确实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以为她会离开这座城市。
离开这座城市?
这个念头跳出来的时候,男人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
“是的,最近都柏林机票不好协调,不过夜小姐有优先级,已经办好了!”
挂了电话,梵肖政依旧立在那儿。
都柏林?
如果没记错,龚冷家是在那儿?
男人终究是冷冷的扯了薄唇。
很好!
她说以后会躲得他远远的,确实从未找他,甚至连餐厅里见了都绕道走,竟是给自己找好了地方?
“嘭!”盛春听到门响,一回头,发现先生从房间出来,关上门大步往前,已经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一拧眉,急忙跟了上去,“先生,轮椅!”
他就这么下去,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盛春又折回去把椅子推了过来,梵肖政耐着性子坐下,出了酒店,上车。
车子一路疾驶,最后停在了夜凉的公寓楼下。
盛春停了车,多一个字也没问,看着男人进了那幢楼。
夜凉依旧在客厅沙发上,有点迷迷糊糊。
听到门铃,她以为戴汐找到手机送过来了,刚刚从家里座机跟她联系过。
她直接开了门。
却在看到男人立在门口的一刹那愣神,然后想把门关上。
可惜已经晚了。
梵肖政有力的手臂直接撑住门,连人带她直接往里推。
“你!……”夜凉三个字都没说完整,被他粗鲁的力道推得往后踉跄着。
下一秒,又被男人的手臂圈住,将她带了过去,直接摁入胸膛深处,毫无预兆便狠狠压了薄唇。
“唔!”张大眼,男人一系列的行为让她毫无思考和防抗的能力。
刚要推,已然被他重重的抵在墙壁上,吻得越发彻底。
“梵肖……”她试图阻止,试图挣扎,但是连呼吸都被他吞噬得一干二净,撕扯他的外套,他干脆反手褪去外套,随后就扔到了一旁。
强势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