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的单身公寓虽然面积不算小,装修也很精致,但比不得紫荆园的规模,玄关没那么的宽敞。
此刻盛着两个人,更显得狭窄逼仄,她几乎都能清晰的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
“放手!”略微得点空隙,她试图将男人推开。
可她好像头一次感觉这人身躯如此坚硬,纹丝不动的将她整个人罩在怀里,双臂箍得她喘不过气。
于是双腿也开始毫无章法的乱踢,只要能让他停手,她可不在乎他会不会发怒。
今晚他们俩明显是被人给算计了,那瓶红酒有问题,只是她没喝,只皮肤接触了,所以没他那么严重。
但也不是没感觉,再这么下去,她也不见得抵挡得了他。
偏偏,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所以事后他只会对她越发嗤之以鼻的看不起。
这么想着,她脚下的力道是一点都不轻。
“嗯!”男人吻着她的薄唇突然撤离,嘴角溢出沉闷吃痛的低哼。
夜凉以为自己得逞了,想顺势从他面前逃离。
可下一秒,男人一张脸阴沉沉的睨着她,一手扣了她的肩,另一手撑着墙壁,气息居高临下的压迫着。
“再给我踢一下试试!”他吃痛之余嗓音是咬牙切齿的低沉。
夜凉还真就抬脚要如他所愿。
梵肖政瞳孔微微一缩,扣着她肩膀的手忽然握了她的腰,然后在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狠狠的将她丢到了一旁的工艺台上。
她的公寓是轻奢的北欧风,玄关往里一点,做了一个手工艺琉璃台,上面摆了一套陶瓷工艺品。
“不要!……”她想到什么要阻止的时候,只吐出两个字,耳边就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
男人将她扔到台子上,陶瓷品直接被扫落到地上了。
夜凉抬眸愤愤的瞪着他,“梵肖政!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你赔……”
话未说完,男人的身躯已然抵在桌边,俯低下来,一手扣了她的下巴,重重的将薄唇压了上去。
夜凉已经气得脑袋晕眩,此刻双腿搭在桌边被他的身躯卡在两侧,使不上力也踢不到人,只有双手胡乱推着他。
后果便是男人烦得一只手就扣了她两个手腕,重重的压在她头顶墙壁上,“我耐性有限,演戏演过了没意思,嗯?”
她听完差点气得背过去,贝齿紧扣,死死盯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我求着你?还是你梵肖政不要脸的要强来?”
“梵先生的颠倒黑白,比起我的移花接木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显然懒得跟她浪费时间,另一手勾了她的腰肢,手腕蓦地一个用力就彻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但她直接把脸瞥了过去。
梵肖政的薄唇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处。
只听她讽刺的讥笑:“不是说就算我脱光了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么?一共过去不到两小时,你能不能要点脸?”
男人腾出一个手将她的脸扳了回来,薄唇弄了弄,“这不是还没脱干净么?”
这样的强词夺理,让夜凉硬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接话。
而她发愣的这点时间,面前的男人可是半点没闲着。
结果的结果,不比以往任何一次好受,甚至更甚,大概是他喝了两杯红酒的缘故。
男人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夜凉只觉得要昏过去了。
安静而无力的缩起身子躺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从玄关进卧室的了,中途似乎还在客厅沙发上许久,她整个人全程都像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反抗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