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在彻底离婚之前,这些我可能都不要了。”
“你想让我一辈子背着撞死你爷爷的愧疚?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男人薄唇冷淡的扯了一下,“是不是还想说爱上我了,突然不愿意离开了?”
“是啊。”
毫不犹豫的回答。
男人表情明显的僵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坦白直接。以往并非如此。
片刻,他才越发的阴郁了一双眸,“我稀罕?”
那口吻,充满嫌恶,不屑和讽刺。
然后抬手把她推到一旁,起身离开了我是。
夜凉的身体在他的力道下撞到了窗户,也没有躲,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最终,脸上一直保持的淡笑逐渐逐渐湮没,取而代之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落寞。
她有资格难过吗?
并没有。
只是不知道,那个穿过他外套的女人是谁。
走过去,拿起她刚刚从盛春手里接过的外套,又一次掏出口袋里的橡皮筋。
心脏就像被这皮筋勒紧了一样。
他有别的女人了?
不可否认,她刚刚看到皮筋时就是这个念头,所以做出了他所说不知羞耻的行为。
想到他捏住她手腕拉开距离时的嫌恶,看来她的猜测是真的了?
……
夜凉一整晚睡得很差。
她最近常常失眠,但还是不习惯,从床上坐起来,脑袋一下子晕得厉害,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减轻。
自己摸了摸额头,有点烫,但不严重。
她选择忽略。
下楼的时候,梵肖政并没在,佣人跟她也不搭腔。
他这是典型的冷处理,没像之前那样直接把她往外赶,反而对她不闻不问,视若不见。
夜凉倒是觉得庆幸,不赶人就行。
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拿了自己的那一份遗嘱协议,又去了一趟公司,琐琐碎碎的,一天过得太快。
知道她要去医院,戴汐欲言又止了半天,出办公室之前,还是看了她,“你这样过去,没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哪里有问题?”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戴汐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强,抗压强,风言风语她也能自动过滤,但无论什么东西,一旦跟梵肖政有关,她的这些能力都得打折扣。
虽然她还没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网络上对她重拳出击的人真是不少,一个个比梵肖政亲爹还亲,恨不得直接把凉凉送进医院太平间躺着。
“他们最好是把我打得半身不遂,也算帮我进医院助了一把力。”她淡淡的自我调侃。
戴汐好说歹说,算是征求同意陪她去医院,偏偏来了个电话把她给拖住了。
夜凉冲她笑了笑,“你去应酬吧,公司还得靠你撑着呢。”
说罢,摆摆手往外走。
“路上记得把晚饭解决了!”戴汐捂着话筒扬声嘱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