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笑了一下,“还能为什么?夜凉把他最亲的爷爷撞得只剩一口气了,好丈夫和孝子,我觉得挺好选的。”
“你不是说,她是急着救跟你一起被绑的女孩,不是故意的?”
安晏似乎不想聊这些,“您就别管这些了,我们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赶快进去吧,洗个澡,煮个姜汤喝。”
轿车内。
盛春无声的看了看后座的男人。
好久,才道:“太太还在别墅,现在回去?”
男人语调冷冷淡淡,“怎么,我还得躲着她?”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盛春哪敢啊。
窗外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
车子进紫荆园的时候,雨还没停,别墅里的灯有几屡从窗户照出来,雨丝儿晕黄得更加清晰,看起来雨势不小。
但也没大到无法下车进别墅的地步。
所以,盛春看后座的男人沉默无动作了几分钟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车门,“要轮椅么?”
男人已经伸开长腿下了车,盛春撑着伞,顺势帮忙拿了后座叠好放着的外套,紧跟着往里走。
刚进门,盛春愣了一下。
因为大门的玄关处站着的女人。
“回来了?”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应该是笑,虽然不真切,然后来接盛春手里的衣服。
盛春怔愣的,并非她在别墅里,而是她现在的态度……
就好像梦一场,什么都没发生,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讨好先生一样?
盛春都忍不住眨了眨眼。
夜凉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男人,柔唇的弧度依旧,声线清淡又自嘲,但又很自然,“是不是觉得我挺不要脸的?”
“没关系,我确实是。”她自说自话,“你要是受不了,就允许我去医院,要不然,你要忍受的,可能不止一天两天。”
男人神色冷淡,眸子淡淡的睨着她,“想尽办法把他撞成那样之后,又恬不知耻的纠缠着要探望,你是怎么做到的?”
讽刺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
夜凉只是自顾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是说了我不要脸么。”
男人薄唇抿了起来,换了鞋就上楼。
她看了一眼盛春也转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梵肖政进卧室的时候,门被她一挡,然后往里走。
只听她道:“听说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应该很累,洗个澡吧,浴袍什么的我给你准备好了。”
又看了他,“一会儿帮你吹头发。”
男人不知道是懒得理她,还是不在乎,径直去了浴室。
他洗澡很快,因为双腿不支持久站。
出来的时候,夜凉真的拿了毛巾和吹风机准备帮他吹头发,梵肖政是躲不过去的,他不可能不用吹风机。
男人去了阳台,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了平板低头查看邮件。
起初一切都好。
只是夜凉的另一个手几次拨弄他的头发,从一开始的似有若无接触他的皮肤,到索性指尖落在他肩头,经过锁骨,甚至还要往前胸轻抚的时候,被男人反手扣了手腕。
那会儿,夜凉已经关了吹风机,可见她那个动作是刻意的亲近。
哪怕这会儿被他绷着脸怒目而视的快把手腕捏碎了,她脸上还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淡笑。
“你在干什么?”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质疑,满是讽刺,“脸不要,羞耻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