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平无言以对,赵秀芬不是他害死的,也因他而起。
简寻很悲伤,田真真和乐祎陪着,赵秀芬的后事都是商辰料理,在赵家人眼里,商辰是赵秀芬的女婿,岳母的后事正应该女婿出面。
简寻无心跟亲戚解释两人的事,两人目前也没离婚,还是夫妻关系。
商家父母来了,一直跟着直到结束。
郑智谦在张罗帮忙的人里面,没有一点大律师的架子。
简寻的初中高中同学也来了不少,众人私底下议论,“没想到简寻家和莫梓文家这么大仇怨,简寻上学时从来没说过,莫梓文也没说过。”
一个女同学说;“莫梓文她妈当小三,这种丑事莫梓文怎么能说,上学时我们还以为她家境好,其实莫梓文她妈离婚了,一个单亲母亲不靠男人拿什么培养莫梓文,过上优渥的生活,这次听说钱退了,心生嫉恨,害死简寻她妈。”
潘思文也在其中,打听到小道消息,说:“莫梓文和她妈被拘留了,简寻家里人起诉的话,莫梓文和她妈要被判刑。”
“莫梓文如果判刑,这辈子就毁了,她从前那么高傲,现在一落千丈。”
丧礼结束,简寻没上班,赵家远道来的亲戚住在简家没走。
商辰这几天没去公司,作为简家女婿招待一干亲友。
有人敲门,都以为是老熟人或是几十年的老邻居。
赵昕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我们找死者赵女士的女儿核实一些事情。”
简寻舅妈出来,认识这两个警察,在医院问话的就是这两个人,让进屋里。
支使赵昕,“把你姐叫下来,就说来客人了。”
简寻下楼,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警察,脸上没什么表情,在斜对面单人沙发坐下。
商辰走过来,坐在简寻对面。
一个警察问;“你是简寻,市医院儿科大夫。”
简寻点点头。
“你能把你母亲和莫女士之间的恩怨谈一谈吗?因为你母亲意外死亡,医院已经报案,你母亲的死因,具体我们正在调查。”
简寻简略地说了一遍两家过往的纠葛。
当时在医院问话的警察说;“我们问过你母亲,你当时也在场,你母亲说推她,就是说有人推她滚落楼梯,可是我们审问了莫家俩母女,她们拒不承认是她们把你母亲推下楼梯的,说是你母亲脚踩空自己滚下去的,说你母亲跟莫女士打架,她女儿拉架,没有参与动手。”
“医院有监控,你们可以调出监控。”简寻道。
“医院监控不巧坏了,当时楼梯走廊里只有你母亲和莫家母女三个人,你母亲明确说推她下楼,说了个莫字,这样我们断案就有困难,两位莫女士,究竟是哪位莫女士推的你母亲不能确定,无法结案。”
简寻超乎寻常的冷静,“我妈说推她的人,姓莫,听我们医院的护士说,她看到的是三个人在撕扯,我妈没说两个人中的一个,推她的人也许是两个人,如果莫梓文说她没有动手,那推我妈的人就是莫春兰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警察说。
拘留所里,律师分别见了莫家母女,这回莫梓文请来的律师还是沈炳文。
对两家恩怨比较熟悉。
沈律师先见了莫春兰,莫春兰情绪比较激动,“沈律师,你一定帮我打赢这个官司,我和我女儿真没有推她。”
“我知道,我相信你说的。”
安抚了莫春兰的情绪,沈炳文详细地问了当时的情况,莫春兰一口咬定没有推赵秀芬。
沈炳文跟莫春兰谈,谈不出什么,又要求见莫梓文,莫梓文没有像她妈恐慌,神情惴惴不安。
孔炳文是律师,了解人的心里,当事人花钱聘请律师,却不完全相信律师,其中会隐瞒对案件本身非常重要的东西。
当事人说实话,他才能有相应的对策打赢官司。
说:“当时案发的过程,你最好如实跟我说,我是律师,不是法官,你要知道我是帮助你们的,即便你们有罪,我也想办法为你们脱罪,那样你就要说实话,我才能帮到你和你母亲。”
莫梓文在拘留这几天,冷静下来,无数次把当时情景在脑中反复回忆。
说;“当时情况下,她站在靠近楼梯,我反复回忆,总觉得她故意退到楼梯边,故意摔下去的,沈律师,我和我妈能不能脱罪,全仗着沈律师。”
沈炳文认真听她讲完,说;“偏偏这一段监控坏了,医院还没来得及修理,有个护士看见你们厮打中死者滚下楼梯,还有死者临死前,说出是你们推她,这对你们很不利,找不到证据说死者故意陷害,不过我查到有个问题,就是死者得了肺癌,中晚期,而且治疗效果并不好,意味着生命时间不太长。”
莫梓文满脸惊愕,又听沈律师说;“你们两家的恩怨我是知道的,目前的情况,找不到新的有力的证据,你和你母亲要承担罪责,我试试看,能不能从赵秀兰的病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