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亮着,医生们正在全力抢救赵秀兰。
莫春兰和莫梓文母女躲在一侧走廊里,莫春兰披头散发,吓得六神无主,莫梓文穿的衬衫扯脱一个扣子,神情狼狈,比她妈镇静,说;“妈,她死了是她自己倒霉,不是我们害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莫春兰频频点头,“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关我们的事。”
莫梓文看见简寻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扯着她妈,“我们走。”
莫春兰还不想走,她此刻十分害怕赵秀芬有事,“我们在这里听听消息。”
莫梓文说;“一会赵家的人就都来了,知道是你跟她打架,还不把我们吃了。”
母女俩悄悄地离开了。
简寻跑过来,她舅和舅妈等在抢救室门口,简寻望着抢救室紧闭的门,问她舅妈,“我妈怎么回事?出了什么意外?”
她舅妈苦着脸,说;“我那功夫去卫生间,回来听说有人打架,你妈被抬进了抢救室。”
内科里的大夫护士跟简寻熟悉,围过来,其中一个看见当时情景的护士,跟简寻说了亲眼看到的一切,又说:“你妈当时躺在楼道地上,不省人事。”
她妈虚弱的体质,打了一架,过度消耗体力,又从高高的楼梯摔下去,情况不妙,简寻盯着抢救室的门,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舅埋怨她舅妈,“让你来护理,你把大姐一个人丢下,这下出事了。”
她舅妈此刻后悔,说;“我没想到,走了这一会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莫家俩贱人呢?我姐如果有事,我剁了她们。”
她舅四处梭巡,此刻莫春兰院也不住了,娘俩早跑了。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孙主任走了出来,简寻迎上去,“我妈怎么样?”
孙主任摇摇头,“你进去最后看一眼。”
话音未落,简寻冲了进去。
她舅和舅妈也跟着进去。
赵秀芬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简寻扑上去,“妈,妈!”
赵秀芬慢慢睁开眼睛,吃力地抬起手,简寻急忙抓住她妈的手,“妈……”
赵秀芬朝女儿露出一丝笑容。
抢救室门外来了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对孙主任说:“我们接到医院报案赶来的,请问受伤的人在哪里,我们要见一见她。”
医生引着警察进来,低声说;“病人的时间不多了,问什么尽快问,病人随时可能停止呼吸。”
“你是这位伤者的女儿?”
趴在病床前的简寻回过头,看见两个警察站在身后。
一个警察说:“我们有几句话问你母亲,可以吗?”
简寻转向病床,赵秀芬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
简寻站起来,“你们请问吧。”
一个警察上前,俯身问:“你是怎么掉下楼梯的?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吗?”
赵秀芬摇头。
张嘴喘息,呼吸困难,半天吃力地说出两个字,“推……我……”
“谁推你下去的?”警察凑近问。
“莫…….莫……”
还没有说出名字,赵秀芬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简寻舅大叫一声,“大姐!”
肃静的医院里传来哭声。
赵秀芬的墓地在家乡小城附近有山有水的地方。
亲朋好友,医院的同事,同学来了许多人。
简夏平来了,被赵家的人拦住,不让他见赵秀芬。
简寻舅恨不得揍简夏平一顿,被人拉住,简寻舅骂道:“你还有脸来,我姐是谁害的,要不是你,我姐能这样吗?姓简的你半夜就不做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