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言的视线没有在木牌上有片刻停留，更没有接他的话：“那场暴.乱，是你？”
兜帽人坦然道：“不错。只是我没想到，这样完美的计划，竟然也能出岔子。阁下的身手，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只是我很好奇，以你的修为，不该是个寂寂无名之辈，你究竟是谁？”
多言言不吭声。
兜帽人试探道:“你既认识柳尘渊的东西，看来是他昔日的下属？”
多言言不答，只道：“我正好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我们彼此交换，如何？”
“哈哈哈哈哈，好！”兜帽人抚掌道：“阁下真是爽快人！咱们这就开始？”
多言言道：“你需以南明神立誓。”
西戎人信奉南明神，但凡以南明神君立誓，便绝不敢口出虚言。
兜帽人顿了顿，道：“那你呢？”
“我不说假话。”
兜帽人怀疑地看着他。
多言言道：“你若信不过我，咱们便没什么好谈的，我先走了。”
“等等！”
多言言微微侧头，听见兜帽人怏怏道：“立誓就立誓！我相信，你们这种绝顶高手，也都是有信誉的吧？”
“自然！”
兜帽人倒也痛快，很快立了誓，率先抛出问题：“你的真名？”
多言言想也不想：“柳微。”
兜帽人瞳孔微微一缩，惊道：“你姓柳？莫非你是柳尘渊的……可是柳尘渊不是没有后人吗？”
多言言不管他如何震惊，只道：“轮到我了。当年襄朝征西之战，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西戎人通风报信？”
兜帽人面色大变，指着多言言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怎知道？你莫非，真是柳家后人？”
多言言眼神冰冷，沉声道：“是谁！”
兜帽人眼珠转来转去，半晌方才道：“我不知道。”说罢他看了看多言言的脸色，连忙补充道：“我在襄朝好些年了，对于西戎国内事务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们襄朝确实有奸细，但我不知道是谁。”
多言言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兜帽人脸上再也不复方才的淡定，他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气几乎化为实质，在自己四面八方铺开了一张巨大的网！如果对方真要冲自己下手，周围隐藏的那一百多个所谓的高手，恐怕连个屁用都不顶。
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开口：“……这个问题不算，你，你再问一个，成吗？”
多言言顿了顿，缓缓收回目光。
这就是同意了。
一瞬间，兜帽人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周围的空气再次开始流动。
多言言道：“我问你，当年是谁想要九皇子的命？”
兜帽人怔了怔，面色复杂地纠结半晌，方才低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