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从架子上取了件披风,为她?披上,自己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书房,见白日里还和她?好好说着话的薛景恒双眼紧闭,额上布满薄汗,崔肆意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没来由的疼。
她?坐在床沿,从袖中取出帕子,为他轻轻擦拭额头。
竹叶在一旁禀报道:“属下刚刚已经请了府医来看?,府医说是因为公子最近太过操劳所致,现下公子已经服过了药,属下也?为公子擦身降过温了。”
崔肆意这才注意到薛景恒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未着寸缕。
竹叶又道:“属下无意叨扰郡主休息,只是总想着要将此事告诉郡主一声?……”
崔肆意随意点点头:“你出去吧,我陪着他就行。”
竹叶面色犹豫,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月落日出,雄鸡报晓。
薛景恒像往常一样醒了过来,却发现崔肆意倒在自己胸前,两只小手还隔着被子环着他。
薛景恒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昨夜他烧得?昏迷不醒的情景。
看?来她?是陪了自己一整晚。
又见自己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着一条亵裤,面上不禁染上一抹绯红,想轻轻推开?她?,下床穿衣裳。
不想那人也?缓缓醒了过来,一把捂上他的额头,见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已经不烫了。”
薛景恒微怔,垂下眼眸道:“辛苦你了。”
若换了旁人,定会说什么?照顾夫君是自己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之类的贤惠之词。
可?崔肆意不是一般人。
只见她?可?爱地耸耸鼻子:“你知道就好,昨晚你的身子烫得?吓人,可?把我累坏了!”
薛景恒的耳根,一瞬间红得?都能滴血了。
崔肆意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嘀咕:“而且我还很担心?,你昨天白天刚亲了我,晚上就发了高热,你不会是对我不适吧?就像有人对地豆不适,有人对花粉不适,那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薛景恒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只好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一只手撑起身子亲她?。
“好了,没事,你不要担心?。”
崔肆意唇角微勾:“一次半次的,哪说得?准?得?多试几次才行!”
薛景恒:“……”
他向后一仰,躺了回去,没好气地丢开?自己的手:“出去,我要换衣服上衙,早膳你自己用吧。”
崔肆意立马扁了嘴,不满道:“白伺候你一晚上了!”
说罢,就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出去了。
薛景恒见她?走了,这才起身沐浴换衣,随便用了几块糕点,就向国子监去了。
路上,他见竹叶神情有些不对,主动问道:“怎么?了?”
竹叶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公子,昨晚属下不是有意要打扰郡主的,只是属下给?您擦身时,您一直在喊郡主的小字……”
回门那日,竹叶听赵王和赵王妃叫过崔肆意的小字。
薛景恒一向不喜麻烦别人,即便是对薛律和周氏,亦是如此,故平常有个?病痛,也?是自己找了府医来看?,自己吃药,不许竹叶往薛律和周氏那里传话,晚上更是如此。
“她?不是别人。”
竹叶骤然一愣,一时没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薛景恒转头看?他,眼带疑惑:“你是说昨晚帮我擦身的是你?”
竹叶点点头。
薛景恒咬牙。
崔肆意,可?真有你的!
竹叶也?不知自家公子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小心?翼翼道:“属下只帮您擦了上半身……”
“那也?不行!”
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赤身裸体?对着一个?男子,哪怕这个?男子是他的贴身小厮也?不行。
竹叶颤颤巍巍道:“那万一以后您再发了高热、需要擦身时,可?怎么?办?”
薛景恒的睫毛微微抖动,半晌没有说话。
竹叶又不傻,当?下就明白了,恭谨道:“属下记下了。”
晚上回府时,薛景恒心?里还记挂着崔肆意清晨调戏他的事,脸色就不大好看?。
谁知刚刚进了后院,就被那人扑了个?满怀。
只听她?语气担忧道:“你白日在衙门里没有不舒服吧?我心?里惦记着你的身体?,一整日都无心?做别的……”
薛景恒的表情渐渐柔和,温声?道:“没事。”
淘气就淘气吧,她?这么?喜欢他,淘气一点儿?也?无妨。
崔肆意搂着他的窄腰,躲在他怀里偷笑。
别看?她?诗书不通,可?是在这方面,薛景恒根本?就敌不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过半,日常推一下接档文《以身相侍》,也是古言甜文,求个收藏。
寒门学子裴钰空有一身才华,奈何奸佞把持朝政,科场污秽,屡试不第。
一日,他求到临安公主赵姽婳那里:听说公主好男色,裴钰愿以身相侍,求一个前程,不知公主可看得上?
赵姽婳抬起他的下巴,挑剔道:还成。
一夜春宵后,她为他引荐,以为钱货两讫,今后再无瓜葛。
不想皇兄荒淫无度,朝廷被推翻,把她这个公主给作没了,新皇还就是以前那个被她蹂/躏过的裴钰。
赵姽婳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出门时一不小心撞进一个明黄怀抱里。
裴钰抚着她的脸颊,轻笑:时移事迁,公主可愿以身相侍,换一个平安?
赵姽婳苦着脸道:我可以说不吗?
裴钰嘴角微勾:公主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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