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泳池。
经过层层过滤的阳光照亮波光粼粼的水面,男人结实的身躯在泳池中起伏,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泳池水冲刷着手臂、后背鼓起的肌肉,有力的长腿在水下划出经过无数次训练最完美的弧度。
靠在泳池边上随意摸了把脸,上岸,紧绷的泳裤上是整齐地码在小腹的八块腹肌,折射着光线的水珠不断从沟壑中流淌下。
邬起擦着水珠的手一顿,想:如果阮阮在,他就让她帮他擦。
脑袋一阵轻微刺痛,邬起晃了晃头,眉峰皱起来。
发泄完多余的精力,男人裹着一条浴巾回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婚礼的策划案翻到标记的那一页继续看。
游艇,草坪,悬崖,城堡……他划去一个个方案,将文件揉成一团,不是不满意,和阮阮结婚他哪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只是不确定她喜欢什么。
邬起拿出手机发信息。
【阮阮想办什么样的婚礼?】
那天在医院邬起拿了阮阮的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并告诉她如果敢再拉黑就将她关在他身边直到婚礼那天。
女孩没有回复,邬起想她可能没有看到。
于是打了电话。
拨通后直到结束也没人接。
握手机的手大力收拢,男人手臂的筋骨咯咯作响。眼神沉得很,再给她找借口自己就他妈是傻子。
邬起不是不想去医院见阮阮,只是女孩不知为什么身体虚得很,他怕自己忍不住做什么。
忍不住将她压在宽大的病床上,狠狠惩罚她的冷漠,让她哭着求他逼她一声声叫着自己的名字。还要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不回他的消息。
这个美妙的、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幻想偏偏梦里也无法实现。
真可惜。
男人深吸一口气,不善的视线盯着手上的戒指,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
阮阮刚出院就听到一个噩耗。
“婚期已定,一个月后。”
“这么快?”
阮阮丧着眉,瞅傅焕瘦削冷淡的侧脸,葱白手指无意识扣着胸前的安全带。
傅焕把消息带到,瞥了女孩一眼,“别这样看我,不是我定的。”
阮阮无疑是听到自己的死亡倒计时,更加用力蹂.躏手里的安全带。
车外的景象不断倒退,后视镜里医院的建筑物越来越小,树木四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傅焕漆如点黑的瞳孔蓦然收缩,脸部肌肉轻微抽搐,捂着右手臂,发出沉闷的哼声。
“哥哥怎么了?”阮阮吓了一跳,“司机,回医院!”
“不。”男人从喉咙里低咆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