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谨挺直了腰身,“朕想等殿试过后先在山西开个养济院,专门收养孤寡和身残的老人,前一两年投入银子,随着他们可以做些细活、粗活,再自己自给自足。具体的章程,朕届时告知你。
哦,对这法子还是清远想出来的。”
师敬恒嘴角咧笑,“这是好事,皇上若有用的上微臣的尽管开口,微臣的妇人亦能帮衬一二。”
“师大人娶了个贤内助。”
“皇上的也不差。”
两人相视而笑。
苏清远怎么听着就有些别别扭扭的。
“许大人那喜酒,微臣是没法去喝了,皇上的……”
“待朝局稳定,定请师大人开怀畅饮。”
要不是师大人在旁边,苏清远真想蒙了萧怀谨的脑袋,一通乱打。
不过玩笑归玩笑,该正经的还是得正经。
临走前,苏清远又握着温大娘的手,“温大娘,你多保重身体。”
“嗯,我知道。”温大娘又朝萧怀谨望去。
萧怀谨以为她要说什么,两三步走上前。
哪知,温大娘眼眸含笑着把萧怀谨的手拉过来,放在苏清远的手背上。
师敬恒汗颜,平时他虽和皇上熟,但有些话也只是嘴上说说,温大娘这……也无妨,皇上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都俊得很,好好的。”温大娘和善地看着他们。
“大娘放心,一定会好好对他。”萧怀谨趁机捏了苏清远手背两把,最近长胖了些,软绵绵的。
苏清远,“……”
离了府衙,途经小巷。小巷幽长,阴凉弱光。
萧怀谨打趣苏清远,“你看啊,连温大娘都看得出我们情比金坚……”
“还不是你,四处说,就差没写脸上了。”
萧怀谨勾了勾苏清远的衣角,“那清远帮我写脸上?”
“走开。”苏清远欲挣开萧怀谨的手,走出小巷,却被他打力地按在坑坑洼洼的墙上,“你干嘛?”苏清远眼神转悠,生怕有人经过。
“写脸上啊。”萧怀谨说完低头封住了苏清远的嘴唇。
苏清远的后背和脚跟紧紧贴着墙面,承受着深情的长吻。
吻之愈深,爱之入骨。
纵使悲凉,不悔往复。
“清远……”
“嗯。”唇齿间发出的音节低沉,苏清远眼睫宛若细羽,轻颤。
萧怀谨牢牢抱住,好像要把苏清远的身心全部都拴上。
“好啦。”苏清远抚了抚萧怀谨的脑袋,有些透不过气。
过了很久,他们才从小巷出来。还得在山西待上一晚,明早再启程。
“上次紧急,没能带你吃这边的吃食,你瞧着想吃什么,我买给你。”萧怀谨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我都吃胖了。”苏清远摸了摸那略为圆润的脸颊。
“胖些好,以前你就是太瘦了。”
“是吗?”苏清远心里暗暗翻了一记白眼,“我怎么记得,某人说我说他胖了,还罚我抄宫规?”
“清远,这事说来话长。”小怂萧怀谨顺了顺毛。
“回去罚你。”苏清远抖了抖腿。
“好,好。”萧怀谨把红糖糯米团吹凉了递到他嘴边,“清远说什么便是什么。”
又逛了近两个时辰,眼见着日暮,苏清远才和萧怀谨回到客栈。
叫来小二提了一大浴桶的水,萧怀谨便伸手解了衣带。
回来时看见路上有卖烤地瓜的,萧怀谨特地买了两个。
房间里,浴桶的热水散着层层雾气,仿佛置身细雨的云巅。
“快些吃完,凉了闹肚子。”萧怀谨打开牛皮纸袋。
“嗯……”苏清远剥下地瓜的红皮,露出内瓤。
雾水混进眼里,甚是难受。
这地瓜烤得熟透了,放进牛皮纸袋里闷出许多成珠的汽水。苏清远的手头又紧,嘴上更是啃了好几口。没一会儿地瓜的内瓤软塌了,沾得苏清远嘴里全是。
“呃。”萧怀谨长吁一口,瞧着牛皮纸袋里还有一个,立刻精神百倍,不由分说,一把夺过,“我也想吃。”
“不行……”苏清远敏锐地站起身,“不行。”
“清远。”萧怀谨的脑袋蹭了蹭牛皮纸袋,“我也饿。”
苏清远憋红了脸,眼尾微颤,“那,那你少吃些,吃多了对,对身子不好。”
他哪里是不让萧怀谨吃,主要是他太会吃了,每晚都要吃宵夜,偏生微喂不饱。
有时候还会缠着苏清远变着花样儿做宵夜,惹得他又热又累。
一浴桶的热水慢慢变凉,萧怀谨除了吃完地瓜还想着也在宫里弄个炉子,商量着如何烤才更美味。
“睡吧。”萧怀谨替昏睡的苏清远拉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