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萧怀澈的伤,萧怀谨在宫里多留了两日。此次只带了小六一个暗卫,其余的都和褚公公一同留在萧怀澈身边。
萧怀谨听了苏清远的话,给小六也备了匹马,便无需他运轻功跟随。
“此番避开湖广,从陕西绕去。”萧怀谨心中有了计算。
苏清远一眼便看穿萧怀谨的心思,“顺便可以再经延绥,看看周边的动向?”
“嗯,清远最懂我的心思,正有此意。”萧怀谨眉眼如画,因并排骑马,隔着近,便揽手一勾,勾住了苏清远的袖角。
“啧。”苏清远抽回袖子,瞟了瞟旁边的小六。
说什么呢,人小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
“属下是瞎子,是聋子。”小六跟其他几个暗卫一起学乖了。
苏清远,“……”
萧怀谨道:“小六这月的俸银双倍。”
小六立即应道:“属下多谢皇上。”
萧怀谨亦向小六扬了扬手势。
苏清远,“……”
这两人,有毒?
“小六啊,十几了?”
小六有种不好的预感,属下再过半月十,十五……”
“嗯,十五了,该娶媳妇儿了。”
“大人,暗卫有规矩,不得成亲。”小六向皇上投去求救的目光。
萧怀谨颔首,“确实。”
“我就求个恩典,皇上不会不给吧。”苏清远柔柔弱弱,很动人。
萧怀谨吃这一套,也想看看苏清远想些什么,“清远说说。”
小六欲哭无泪,不要啊。
“前月在点心铺子的时候,看你和苏耿处得极好。”
小六,“?”
萧怀谨虽不知道他们相处如何,但见过苏耿,他的容貌跟小六的挺般配的。萧怀谨不觉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清远,像是在说‘我媳妇儿真有眼光’。
小六暴风雨哭泣,这摊上的都俩儿什么主子。
小六吸了吸鼻子,“大人,小六是男子。”
没想到真把这小孩儿吓到了,苏清远更得意了,“男子如何,就像我同皇上。”
虽然我之前是个宁折不弯的旗杆,虽然我曾把他认成女子,但不得不承认真香。嗯,玫瑰味的真香。
“再说那许铎不也跟范公子成婚有数月了吗?”
小六一听,赶忙转移话题,“大人,说起许大人。老三盯了几天,那许夫人原也别扭了几日,后来习惯了,还天天给许大人煲鸡汤。”
“是吗?然后呢?”苏清远眼眸一亮,想着许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觉得好笑。
“许大人有皇上的赐婚圣旨,是打不得也骂不得。许大人就往府上招了好几个女子,哪成想那许夫人手段高明着,和那几个女子关系处得极好。许大人想宠幸她们,她们还吹枕边风让许大人去看看夫人。最后,许大人被软磨硬泡得不耐烦了,去了。”
苏清远笑得前仰后翻,“许铎,你也有今天。”
萧怀谨看着苏清远开怀大笑的模样,不觉嘴角上扬,“清远牵得一手好红线。”
“还是皇上金口玉言。”
“是清远慧眼识珠。”
苏清远,“……”
有完没完,彩虹屁吹得停不下来了。
小六听着俩主子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没再提苏耿那茬了,只是苏耿……小六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另一边,“你密切注意京师动向,我去问机阁一趟。若王爷来了,就说我不在,叫他莫要轻举妄动。”
“是。”
那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袍,提着灯火走入暗道。
苏清远一行日夜兼程,耗费了时日到山西。
日午的光束照在面摊上,萧怀谨把碗里的肉挑到苏清远碗里。
“够了,要吃不下。”苏清远看着碗里堆满的卤肉肉片。
“清远太瘦了多吃些。”
说实在的,自从苏清远成了长兴殿的‘长住客’,每日的膳食都是按苏清远的喜好来,好似‘食不过三’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因他破了。
苏清远呲溜呲溜喝了一大口面汤,“我想去看看温大娘。”
“好,吃完就去。”
府衙,师敬恒把他们带进偏院,“她腿疾治得差不多了,近日吃的也比以前多,出太阳了还会院子里转悠。”
“温大娘。”
温大娘听了声音回头一看,立马认出苏清远和萧怀谨。虽没有指明他们两人的身份,但认得温庆又能使唤得了师知州,定是不得了的人物。
“公子……”温大娘眼角噙着泪,上了年纪沧桑了些,却比之前那时候要精神干爽得多。
同坐在旁边的妇人亦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听了师敬恒说的几句,她立马上前福身。
“师夫人不必多礼。”
“这些天麻烦你们了。”唠叨了几句,师敬恒便带着他们两人在院内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