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抓了把瓜子说:“那肯定没答应,直接回绝说尔初有男朋友了。”
他听了一肚子闲话,回到房里,给程尔初发微信。
“尔初姐,你有男朋友吗?”
程尔初正坐在桌前敲报告,看了一眼消息,回道:“问这个干什么?”
他抖着手打字道:“有人给你介绍对象,阿姨不好意思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托我来说。”
“没有,而且我很忙,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事,帮我告诉我妈。”
看到这条消息,他心头的阴云一下子全散了,他已经想不起就在几秒前,他是多么紧张的等待着,不重要了,昨日的悲伤才更显出此刻的幸福。
不过他必须要快些行动,阿初这个香饽饽,不知被多少人盯着,他要赶快把她装到篮子里来,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快乐地捧着手机继续写:“阿姨已经拒绝了,我就是来问问你。”
程尔初瞄了一眼手机,微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子,都会来试探她了。
“我考完试你回来看看我吧,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发了条语音消息,尾音上扬,软软的撒着娇。
程尔初忽然眼前浮现出,季存周躺在床上打滚,头发滚的乱乱的,耷拉着眼角,楚楚可怜地央求她:“好不好嘛~”
“好。”
她好似不受控制的回复了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进度,她想她接下来这俩月活的必定猪狗不如。
成绩下来那一天,程尔初从学校赶回来,听了他的喜讯,心里由衷的高兴,好像她考上T大的时候也没这么高兴。
歇了一会儿,她被季存周叫上去,商量报志愿的事,季存周说自己出了一身汗,要洗澡,让她先在房里等一会儿。
她很少来他的房间,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在她的卧室里相处,所以她还挺好奇平时季存周都喜欢些什么,书架上有一本书很破,一看就是翻了很多次,她拿出来正要翻看,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季存周的声音。
“尔初姐,你来帮我一下,我滑倒了。”
程尔初急忙赶过去,开门之前问了一句:“你穿衣服了吗?”
“穿了。”
听他的声音,应该是摔疼了,程尔初推门进去,看见他坐在地上,也没多想,就将他扶起来。
“摔到哪儿了?要去医院吗?”
顷刻间他们二人换了主次,本来应该踉跄着的季存周,没事儿人一样把她逼到墙角,顺脚带上了门。
她一头雾水,季存周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想知道我摔哪儿了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察之间手被牵住,撩开浴袍,停在了他背后的一处绵软,他用她的手揉了揉,程尔初竟然觉得很Q弹,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季存周的脸还停在她的耳畔,呼出的热气染红了她的耳根。
“就是这里,阿初揉揉就不疼了。”
她本能地想抽出手,却被握的更紧,带到了另一处生机勃勃的地方。
“还有这里,它也好痛,想阿初揉揉。”
程尔初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全身表示抗拒,却被强硬的留下。
她想到了好多影视剧的套路便问他:“你难道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emm……他中午故意吃了好多鳗鱼。
季存周说话带着气音,低沉又魅惑:“阿初,帮帮我,好不好。”
她蓦地心软了,看他眼里隐藏着的欲色,似乎很难受,帮帮他也不是不可以。
她微凉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脆弱,轻柔又缓慢。
他更难受了,压抑着情绪,微微带着哭腔:“好难受,快一点好不好。”
程尔初是个热心肠,有求必应,加快了节奏。
他低低的吟哦,鼻尖嘴唇蹭着程尔初的脖颈,时不时抿她柔软的耳垂。
蹭的她热气腾腾,心乱如麻。
微微侧过身子,季存周转到她面前来,只见他眼里水光潋滟,眉头轻蹙,牙齿咬着下唇,闷哼着。
“别咬自己。”程尔初哑着嗓子说。
听了她的话,他放松了,微微张着红唇,全然沉浸其中,喘息的声音像一把钩子,勾断了程尔初的冷静自持,敲碎了她心里那片平静的湖面。
她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贴着,后来他们便如同在沙漠行走的旅人遇上了一片清喜的水泽,迫不及待的彼此奉献与索取,急切而又热烈。
季存周激动的发抖,彻底投了降,闷在她肩上大口喘气。
程尔初满手粘腻的站了一会,理智回笼,慌张地推开他,跑下了楼。
她洗了十几次手,骂自己色令智昏,竟然对弟弟下手。
在家里焦虑地走来走去,最终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她干脆把没来的及打开的行李箱带上,直接去了火车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季存周又洗了个澡,换了家居服出来,看到程尔初没来得及看的那本书摆在桌上,他轻轻翻开,里面夹着许多照片,无一不是程尔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