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尔初回到学校,为了让自己没时间想那件事,天天忙来忙去,在实验室里找活干,导师都看不下去了:“你别来了,我担心你过劳猝死,赶紧给我去休息。
她提着澡篮子,冲了个澡,脚步缓慢地往宿舍走,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手机导航,-步地靠近。
她想躲,但是周围连棵树都没有,季存周也看见了她,拉着行李箱快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崩平脸,尽量平静地问。
季存周幽幽地看她开口道:“来找你啊,你这个胆小鬼,亲了我摸了我就跑了。”
“那是个失误。”她一开口就后悔了,真是好耳熟的渣男言论。
他气哼哼地抱着她说:“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我一十八岁的青春□□,只叫你一个人摸过,我已经没有清白了。
程尔初今天重新认识了他,原来以为他是个特别乖巧懂事的弟弟,没想到骨子里这么胡搅蛮缠。
“那我怎么负责啊”
他听了这话情绪突然低沉了下来闷闷地说:“我的心意很好发现,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男朋友就是对我负责。
程尔初呼吸一窒,片刻后开导他说:“你是不是第一次接吻”
季存周放开她,挑着眉毛问:“你不是第一次”
“我当然...也是。”她突然觉得承认了很没面子,继续瞎扯:“你这是雏鸟情节,这种感情是不真实的,也就是说其实不管谁和你接吻,你也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感情,这不是喜欢。”
季存周深深地看她,眼里的怒火翻涌,她怀疑这火能把自己点着了。
“你别生气,我这是实事求是的分析,不是说你菜鸟。”
季存周扭头就走,恨得牙痒痒的,这个人总是这么冷静,只有他脑子发热一头栽在名为爱慕的深渊里,不见天日。
“去哪儿啊你一个人来的吧。”她急忙跟上去,怕他人生地不熟出了意外
“酒店!”他头也不回地喊。
开好房间,季存周闷头进了浴室,程尔初急忙走到里面坐在床上,她现在一听洗澡俩字都心惊肉跳的,万一她今天又趁着人家不备,轻薄了他,那可真是禽兽不如。
季存周擦着头发出来,见她心神不宁,气便消了大半,坐在她对面揶揄她说:“你倒是没有雏鸟情节,那你为什么亲我还咬我,口子现在还没好。”
她被噎住了,噎的头疼,季存周乘机逼问她:“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只是你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试图辩解道:“小米粥,我自然...”没有说完便被他厉声打断。
“不是对弟弟的那种!”
程尔初无力地垂下了手,认命地点了点头。
他很高兴,非常高兴,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醉人的呢当然没有。
兀自开心了一会儿,坐到她身边,紧紧挨着她,发现她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喜欢我让你这么难受吗”他委屈地说。
看到他眼里泛起了水光,她好似心脏被拧了一下,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我老牛吃嫩草,糟蹋了你一十八岁的青春□□。”
季存周低低地笑了,圈住她说:“我特别愿意被你糟蹋,想怎么糟蹋怎么糟蹋。”
“别闹!”
“说真的呢!”他语气认真地说:“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比你大一点这样我就不会错过你的大学生活,可以和你牵着手约会散步。”
她越听感觉越不对,这个小子还有这么周密的计划,她问道:“难道你有预谋”
“嗯。”季存周爽快的承认:“我喜欢你很久了。”
“好啊,你竟然早恋!”她笑着挣脱怀抱,作势要打他,却被他擒住胳膊
他啄了一口她弯弯的眼睛,又去啄她的唇,空气似乎变得粘稠了,四目相对间,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他慢慢地靠近,目光下垂,小心翼翼地剥开彩色的糖纸,尝到了那颗心心念念的糖,甜味儿从舌头渗到心里,欲罢不能。
一吻结束,他心满意足地躺在程尔初的腿上,外面的天色有些黑了,程尔初提出要回宿舍。
“别回了,反正这里两张床,你陪陪我吧。”他夹着她的手指央求。
程尔初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对于撒娇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张嘴就来,她才不接这个糖衣炮弹。“不行。我得回去。”
“你难道怕我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单纯想和你聊聊天。”
季存周表现的十分坦荡荡,她再推辞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太信任他,再加上一句又一句的阿初,阿初喊着,她便答应了,果然糖衣炮弹还是有它的可取之处。
只是真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就左扭右扭地不到自己床上去,也不让她去。
“我抱着你睡好吗”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程尔初都被他作笑了。
“抱着你睡又不会做什么,你真是太不纯洁了。”他狡黠地眨眨眼说。
“你来试试看,明天早上会不会瘸了第三条腿。”程尔初俯身到他耳边威胁到。
他了解程尔初的脾气,自然知道不可以太过分,所以恋恋不舍地搂着她的腰,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阿初,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像真的,你竟然也喜欢我。”
她知晓他的不安,顺着脊背安抚道:“你这样好的男孩子,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吃了定心丸的他很乖巧的回了自己的床上,不再骚扰她,过了一周这样的生活,程尔初把他撵了回去,反正再过一个多月他就来T大报道了,到时候再见也一样。
她则又要投身于伟大的科研工作中,不舍昼夜。
八月下旬,季存周孤身-一人来上学,他用了好多理由才说服了父母不要送他,免得他们跟来当电灯泡
程尔初之前就带他认了学校的各个地方,所以没有多走,直接把他领到宿舍,十分欣慰地看他铺床,收拾东西。
等她走后,宿舍里有人问他:“那是你姐姐吗?”
他最不喜欢别人把他们认成姐弟,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她是我女朋友。”
剩下的三个光棍很不好受,同样是刚毕业,为什么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自己还是母胎solo,人家软玉温香在怀,他们只能和右手相依为命,真特么想踢翻这碗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