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人快要顶不住他这目光时,这人突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公公请。”
宫人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又浮上一层疑虑。
这拓跋公子不像是三言两语就被威胁到的人。
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
拓跋渊走的很慢,宫人跟在他的身后,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脚步明显地很急。
宫尘告诉过他,那颗药吃下后,需点时间才能起药效,故而他方才帮沈涅鸢拖了拖时间。
宫人站在半掩着的窗口,伸长了脖子望里探了探。
床榻被轻幔遮住,他瞧不真切沈涅鸢的情况,故而又望里张望了一下,着实犯难。
拓跋渊耐着性子等了他一小会,就轻声道,“肺痨最忌吹风。”
话音方落,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窗户上,作势要关上。
宫人一愣,“可奴才我……”
还没看个明白。
他简直是看了个寂寞。
宫人顶着拓跋渊不悦的视线,艰难地开口,可还未将话说完,就听见了屋里头传来了动静。
他愣了一下,转头去瞧,轻幔后面有人影在动。
沈涅鸢被他吵醒了。
宫人心口一紧,却又倏地一松。
这不太巧了么,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进屋去瞧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