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屋。”他沉声道。
沈涅鸢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就往自己的屋内跑去。
天寒地冻,还飘着些许的雪花,宫人站在回廊上朝着拓跋渊俯了俯身,说明了来意。
果不其然,贵妃是派他来查看沈涅鸢是否真的患有肺痨。
宫人搓了搓冻红了的双手,讪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只怪这拓跋公子没有半分规矩。
他好歹也是宫里头的人,怎么说也是代表了贵妃,怎么到了阁老府里,连盏暖身的热茶都没有。
“她已经睡下了,公公还是改日再来吧。”拓跋渊嗓音温淡,客气疏离。
那宫人面上虽是还扬着笑,可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如今,贵妃在国主面前恩宠更甚从前,她的事情没有办成,回去还不被剥了一层皮。
是以,宫人俯身的弧度比方才还低了些许,“贵妃也是关心小县主,还请拓跋公子行个方便。”
“那丫头终日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才睡着,又浅眠极易醒。”拓跋渊皱皱眉头,明显的不悦,又道,“既是贵妃关心,一定不愿意折腾那丫头才是。”
宫人一时语噎。
“奴才只远远地看一眼,这样也不成么?”
他让步了,可拓跋渊却没有半点给他面子,“本公子方才说了,她浅眠。”
拓跋渊就差没有把送客二字说出口了。
宫人看着他已经沉下来的面色,思考着若是自己坚持,会不会惹他不快。
可转念又想,拓跋公子为人随和,还从未听说过他重罚哪个下人的事情。
是以,宫人又壮着胆子,斟酌了一番字眼,“实不相瞒,想必公子心里也清楚,奴才我来府上,不是简单的看看小县主,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公子还是让奴才去见见小县主吧。”
拓跋渊沉沉地看着他,不露山不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