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哀家就要你将功补过,如何拿白家的家业来充国库。”太后拍了拍沈涅鸢的手,“哀家可就交给你了。”
沈涅鸢恭敬地退出了西宫。
她转出门口,身后的宫门吱呀几声,缓缓沉沉地关上。
方才满是笑意的娇俏脸蛋此刻寸寸苍白,在隆冬的日光下显得特别明显。
“小县主是不是身体不适?”
一个经过的宫女见她脸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着。
“无碍,我只是觉得有些凉。”
在宫里,特别的寒,
沈涅鸢走出北宫门,不远处的老树下,黑马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她循声望去,那少年正蹲在树下,手里握着一把草,喂着黑马。
沈涅鸢有好一阵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拓跋渊,撇撇嘴,觉得自己被荆朔出卖得干干净净。
“我这马嘴刁,只爱吃这老树下的草。”
“……”
沈涅鸢微愣,明亮的眼眸起了点弧度,好似被他逗笑了,但那星点笑意转瞬即逝。
也不知道她同白旭康说的那些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宽厚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拓跋渊的手心有一股可以令人淡定的力量。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沈涅鸢怔了怔,不明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