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大手一挥,甚是大方,“就赏你百丈丝绸,一箱珠宝首饰。”
女子么,爱美是常态,沈涅鸢讨这些赏赐,国主倒也不意外。
赏赐都给了,沈涅鸢再开口要国主重罚国舅,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所谓拿人的手软。
沈涅鸢自是聪明,绝口不提此事。
左右她也很清楚国主的态度。
她从屋内出来,抬眸就见崔公公早就候在了门外。
一见到她,就迎了上去,“小县主……”
他话还未说话,沈涅鸢就了然地道,“太后有请是吧?公公请带路吧。”
太后要见她,必然也是为了白家的家业。
果不其然,太后一见着她,就招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又是果子甜汁,又是糕点燕窝的。
沈涅鸢勉勉强强地将那碗燕窝吃下,抬眸就见太后捏了一块松子糕过来,她吓得连连摆手,“吃不了了,真的吃不下了。”
“吃不下了?”太后笑了笑,当即让崔公公将糕点装在盒子里,“哀家知道你爱吃,特意让御厨房多做了些,一会回去时,你带回去吧。”
沈涅鸢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吃人的最短啊。
“白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太后亲自沏了茶给她。
沈涅鸢捧着茶杯,腮帮子气鼓鼓地,“太后,那国舅爷太过分了,竟是诬陷白家叛国,还好我也在白家,不然白家可就真的被抄家了。”
“白家真的就是清白的?”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可知当年前国主为何要赏那花瓶给白家?”
沈涅鸢心里清楚,但是她为了维护太后的面子,一脸好奇地摇了摇头。
“前国主也怀疑白家,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又担心白家叛国,将家业送给敌国,故而赏他花瓶,以示警告。”
东隋轻商,商人从未得到过皇室的认可。
当年送白家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大街小巷都在传,国主有多重视白家。
即便白家有叛心,也决计不敢贸然叛国,留人口舌。
“原来如此啊。”
沈涅鸢附和着太后,心中却是在腹诽,原来从上一个国主开始,皇室就盯上了白家富可敌国的家业。
太后的手覆在了沈涅鸢的手背上,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白家是前国主的心腹大患。哀家年事已高,只想在有生之年,除去白家,保东隋百年基业。”
“太后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你与白家小姐走得近,哀家看那白公子也喜欢你,你是最能接近白家的人。”
太后顿了顿,看着默不作声的沈涅鸢,眉头一沉,轻软的语调也带了些戾气,“你知道哀家是什么意思吧?”
“太后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白家的叛国证据,帮你除去心腹大患,还前国主心愿的。”
太后闻言却不满意,“证据?若是有证据,国舅今日去的时候,就已经翻出来的。”
“可没有证据,怎么堵住悠悠众口啊。”
沈涅鸢话音方落,太后深沉的眼眸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白家此时早已被抄家了。
“……太后,你也知道,我与国舅向来是互看不顺眼的。”沈涅鸢一脸无辜,“我若是知道太后也想白家倒,定然不会破坏国舅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