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知道如何才能让拓跋渊消气。
她简单的将缘由说给了宫尘听。
宫尘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是如此啊,那他生气也是人之常理嘛。”
“那个……我现在不是寄人篱下么,你教教我呗,怎么能让他消气。”
宫尘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她从何而知?
沈涅鸢堪堪回忆了一下前世,许是她算得上是乖巧,许是拓跋渊也没有那么把她放在心上,故而他还真没有与她置气过。
如何让拓跋渊消气,在这事情上,她没有经验呀。
宫尘看着一脸懵圈的沈涅鸢,不可思议地道,“我还以为你清楚自己能把他拿捏的死死地,原来你不知道啊。”
“你少胡说八道。”
沈涅鸢心下不快,忍不住剐了他一眼。
他这是往她伤心处戳刀子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宫尘看着不开窍的沈涅鸢,忽而觉得甚是头疼。
他实在是不想管这烂摊子,可转念一想,拓跋渊生沈涅鸢的气,顶多是堵气故意不理她,最后还不是他这个做下属的成了拓跋渊怒火中的炮灰。
为了自保,宫尘耐着性子开始教沈涅鸢。
“如此这般,他指定会忘记自己还在生你的气。”
沈涅鸢大喜,“宫尘,你真是个好人。”
“算不上算不上。”宫尘笑意勉强地摆手。
他才懒得管闲事,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书房,昏黄的烛光还亮着。
门自里头打开,少年脸色阴沉地一步跨出。
“少君,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小姐。”木兮一路跑来,喘着气,因着心虚,没敢看他。
拓跋渊瞥了她一眼,温温淡淡地开腔,“她能出什么事情?”
少年负手,抬步就往自己那屋的方向走去。
“小姐她原本好好的,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她都疼哭了,少君还是快些去看看她吧。”
拓跋渊神色大变,转身就往沈涅鸢那屋快步走了过去。
“派人去叫宫尘了吗?”
“宫尘大夫来过来了,可不管用呀。”木兮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少年下颚紧绷,几乎是冲进了沈涅鸢的寝房。
“宫尘呢?”
沈涅鸢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惨兮兮的。
拓跋渊的一双黑眸阴鸷的酝酿着怒意。
木兮在旁解释道,“今晚小姐吃了鸡汤面,宫尘大夫说她肚子疼是太油腻导致的,开了一个方子就走了。”
“他都不给我止疼药。”沈涅鸢扬起小脸,委屈巴巴地道,“他说我前段时日吃了太多止疼药丸,是药三分毒,他要我忍着,忍过去就不疼了。”
说罢,她撇撇嘴,眼眶泛红,一抽一噎的小声道,“你为什么今晚不给我煮面了?让我吃厨娘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吃得清淡。”
那声调娇娇滴滴的,带着几分不明的指责里还沉浮着些许的心虚。
这是知道他还在生气,故而理不直气不壮,却又忍不住怪他。
也的确是他错了。
是他吩咐的厨娘,给她做鸡汤面。
原只是怄气罢了。
谁让她抱怨夜夜清汤寡水,可哪里知道居然会让她受这么大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