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沈涅鸢趴在窗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夜宵送来。
她打着哈欠,关上窗户,正准备梳洗,就听门被轻叩了两下。
“阿霏,快开门。”
说话间,阿霏已经将门打开。
走进来的是厨娘,她将那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摆在了沈涅鸢的面前,“小县主,慢用。”
“……怎么是你来送?”
沈涅鸢跑到门口张望了一下,除了院子里的阿福在拿着扫把扫着满地的枯叶,外头并没有其他人了。
“小县主的夜宵自然是我送的。”厨娘不解地看着她,站在她的身后,学着她的样子张望了一下外头,“小县主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沈涅鸢有些失望地走回屋里。
这人居然还在生气。
其实沈涅鸢纳闷的是,这人居然到这会儿都还没有消气。
厨娘退下后,沈涅鸢夹了一筷子的面,吸溜一口,眉头紧皱。
鸡汤面,鲜则鲜矣,就是太油腻了。
木兮和阿霏看着她吃了几口后,搁下了筷子,重重叹息。
“小姐怎么了?这面不合胃口吗?”
不应当呀,这面看着可比拓跋公子端来的面可口多了。
“吃不下。”沈涅鸢撇撇嘴。
“厨娘特意在汤里放了人参,要是倒了多可惜呀,小姐还是喝几口汤吧。”
沈涅鸢突然想起前夜拒收了的那根千年人参,顿而觉得不吃确实是亏了。
故而重新端起碗,又开吃了。
面没有吃多少,汤倒是被她喝的一滴不剩。
吃饱喝足,困意就来了。
沈涅鸢倒床就睡,可没有想到半夜竟是被肚子疼醒了。
她侧躺在床上,小手捂着腹部,满头的冷汗,堪堪忍了半柱香,实在是受不住了,这才把在床前守夜的阿霏叫醒。
屋里的这点动静自然瞒不过木兮。
等阿霏跑出去喊木兮的时候,木兮已经命人连夜去请宫尘了。
宫尘一听阁老府有请,穿着睡衣,拎着医药箱就跑来了。
他对沈涅鸢查看了一番,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无碍,是突然吃的太油腻了,故而身体不适而已。”
虚惊一场!
他还以为沈涅鸢后背的伤口又恶化了。
待宫尘开好了方子,都没有看到拓跋渊,他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拓跋公子?”
这个时候,理应他在场才是。
木兮觑了眼沈涅鸢,没有说话。
阿霏接过方子跑了。
故而没有人同他解释。
宫尘又疑惑地看向了沈涅鸢,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你们吵架了?”
“不,是他在与我生气。”沈涅鸢想都没有想,就回道。
宫尘睁大了眼睛,拉着凳子坐近了床榻一些,半是好奇半是稀奇,“他能对你生气?不可能吧?为何呀?你快与我说说。”
他快好奇死了!
“……”沈涅鸢看着一脸八卦的宫尘,有那一瞬间不太想说。
可谁让这宫尘与拓跋渊是好到几乎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