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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沈秀跪在了沈涅鸢的院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福守在门口,甚是郁闷地看着她,不解地与身旁的荆朔道,“她是不是喝了很多水才跪过来的?”
荆朔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哪来这么的眼泪,哭得人心都烦了。”
跪在院中的沈秀神色一僵,哭声又响了起来。
木兮和阿霏被沈家人关在了废弃的杂屋里,他们知道木兮会武功,特意下了迷药。
这两人到这会儿都还没有醒过来。
屋内,宫尘熬了一碗药,递给了拓跋渊。
少年接过药,玉嬷嬷正要扶起沈涅鸢,宫尘见状连忙阻止。
“不是给她的,是给少君的。”
他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少年,小声道,“少君,你喝了这药,也去歇息吧,这儿有我守着。”
其实宫尘想说的是,你又不会医术,干巴巴地盯着她,她也醒不过来啊。
“无碍。”
拓跋渊将药搁置在了案桌上,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宫尘,“你照料好她便可。”
“可你……”身上也带着伤呢!
宫尘觑了眼玉嬷嬷,将话憋了回去。
拓跋渊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突然想起有一次因着沈涅鸢没心没肺而生气,整整有一个月没有理过她。
“早知如此,我往日应该再多让着她一些,少与她置气的,毕竟,她什么也不知道。”
少君是病糊涂了吧,已经开始说让人听不懂的胡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