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说完这段的时候,已是月上树梢。
他再次敲下醒木,“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众茶客们给了茶钱,意犹未尽地从茶馆里出来,两三成对的还在讨论着这段故事。
故事是瞎编的,却是取代了从阿福口中流传出去的谣言,成了坊间料。
当夜,这所谓的小阁老和小县主的二三事,已是传进了宫中。
贵妃捏着葡萄,听着裴晏打从下人那儿听到这二三事,眉目生寒。
“姐,我的计划彻底被这个徐承给破坏了!我看此人也是留不得了。”
“事到如今,你还没看出他这是在为谁办事?”贵妃扬起红唇,喂进了一颗葡萄。
国舅裴晏神色一僵,“你是说……”
“徐承三番两次破坏我们的计划,你以为都是巧合?”
“拓跋渊?又是他!”裴晏拍桌而起,神色阴狠地就要往外走。
贵妃蹙眉看着他,不耐道,“你又要干什么去?”
“徐承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废了他!”
“站住!”贵妃瞪着他,站了起来,“这是在打草惊蛇!徐承还有用,得留着。”
裴晏咽不下这口气,怒道,“那我们就任由拓跋渊得意?”
“他得意?”贵妃冷笑,姣好的面容上呈着几分毒辣,“今晚他心尖上的人就要没了,得意便得意一阵吧。”
“你要对沈涅鸢下手?”
裴晏倒吸了一口气,对上贵妃投来的冷眼,他忽而警觉,刻意将声音压低,“姐,你打算从如何做?”
“你猜现在谁最想沈涅鸢死?”
“借刀杀人,妙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