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的到,沈涅鸢有时候对他避而远之,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想不穿的,被她气到了,还真与她计较起来了。
其实怎么能怪她。
……
“拓跋渊,你对我这么好,我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少年心气盛,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姑娘,故而被不少公子哥嘲笑。
他总是满脸嫌弃地将她推远一些。
“去,自己玩去。”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不喜欢人陪。”
……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总是仰望着他,满目依赖的小姑娘突然变了。
她不再缠着自己,跟前跟后的说着那些痴缠的话。
“往后我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这话竟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
拓跋渊敛着眉目,抬手将那碗凉了的药一饮而下。
药凉味更苦,他企图不再去想那些过往。
可是,他还是听见了那句话。
“拓跋渊,我这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呢?”
她眼眶微红地看着他,固执地一句回答。
可是她没有等来期待中的回答。
他拉着沈涅鸢的手,突然心口一震,就仿佛自己的心被这双软弱无力的手攥了一下,只那么轻轻一下,明明不疼的,甚至是没有感觉的,可却是那样的深钝,痕迹没入最深,等到有所察觉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生了根。
拓跋渊握紧了她的手,突然一阵晕眩袭来。
宫尘时刻盯着他,见他闭了闭眼,身子晃了晃,吓了一跳,“少君!”
“玉嬷嬷,快!将少君扶到小榻上。”
玉嬷嬷连忙上前扶住拓跋渊。
宫尘探了探他的脉搏,神色凝重。
玉嬷嬷神色紧张地看着他,“少君怎么了?”
宫尘没有回答她,起身快步走进屏风后,再度给沈涅鸢把脉。
奇怪……这两人此刻的脉象竟是一样的。
宫尘心中一沉,压下心中的疑惑,动手给沈涅鸢扎了几针后,再度把脉,而后走出屏风,又给拓跋渊把脉。
还是一模一样的脉象,连细微的变化都是一样的。
玉嬷嬷担忧地问他,“少君究竟是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宫尘微敛眉目,神情凝重地看了一眼拓跋渊,故作轻松地开口。
“少君就是累了,嬷嬷你别多想。”
玉嬷嬷重重地叹气,“少君一天都没有进食了,这身体怎么抗得住,我去给他弄点吃的。”
深寒露重,暮秋的晚风刮得人身子发寒。
沈秀见门打开,连忙站了起来。
玉嬷嬷见她还在,正了正脸色,“我去弄些吃的给拓跋公子,三小姐要一起吗?”
沈秀摇了摇头,“我想看看姐姐。”
玉嬷嬷有意带走沈秀,省得屋里头的人听见她哭哭啼啼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