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宫尘心里有了和沈涅鸢一样的行径。
今日他受的这罪,定是记在了那假惺惺的江家小姐身上。
“少君冤枉,属下与沈家那丫头又不熟。”
宫尘何其的敏锐,很快就嗅到了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啧,他家少君怎的这个时候还能争风吃醋?
明明中了蛊,却不受控。
他果然猜得没错,要少君的蛊毒,独独沈涅鸢是解药。
拓跋渊冷哼一声,虚弱地靠在树上,呼吸有些喘。
宫尘见状,连忙从袖中拿出了一颗药,递了上去,却被拓跋渊挥手推开。
“本君无碍。”
约莫是他心里有些忿恨,阴沉沉地再度出声,“又不会把我气死。”
“……”
还能有谁把他气成这样。
宫尘摸了摸鼻子,决定再次坑沈涅鸢一把,“少君,沈涅鸢那丫头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恩,这不是第一次了。
几个时辰前,她就这么干过了。
拓跋渊愈发觉得沈涅鸢胆大妄为,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委实不解气,故而他抬起手,宫尘赶紧将这药给他递了过去。
待他呼吸顺畅了一些,宫尘识相知趣地指了指身后。
他是背对着沈涅鸢的,故而沈涅鸢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小动作,浑然不知自己又被这个忠心的宫尘给卖了。
拓跋渊此时警惕差,可宫尘好歹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身后跟没跟着人,这点警惕性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