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种种,如今尚未发生。
沈涅鸢自诩大度,可偏偏这人非要说些让她忆起前世那些让她不痛快的事情。
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连连后退了两步,站在宫道上,与他隔开了一些距离。
清风吹起她的发丝,她脸上的温度有些凉。
“我就不该跟过来。”
若不是见他出门时,脚步有些虚浮,唯恐他被人察觉身体有些不适,她才不会一路跟着。
想来他应当是很虚了,不然不会察觉不出身后跟了人。
沈涅鸢虽是被他气走了,但还是大发善心的拐了个弯,去了趟宫尘下榻的院子,通知了他一声。
宫尘一听拓跋渊吐血了,顿时睡意全无,衣裳半敞着还来不及穿好,一手提着长靴,一手抱着针灸袋,就赶了过去。
沈涅鸢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嘴,她的话还未说完,这人就一溜烟不见了。
罢了罢了,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挨训。
大抵是出于好奇心,沈涅鸢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依旧去了那条宫道。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等她到的时候,宫尘正跪在地上,拓跋渊约莫是气得不轻,适才她离开时,这人面色无异,此时却是煞白。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沈涅鸢隐在宫道门的后面,听到了这么一句,忍不住掩嘴偷笑。
宫尘支支吾吾,半是不解半是困惑地看着自家少君。
不是说吐血了么?
怎么眼前的少君还是未能解了那蛊毒?
江家的蛊毒果然是一绝。
“你同那丫头,何时有了此等默契?”
拓跋渊狐疑地半眯起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气场压迫地宫尘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