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被当做棋子的她很清楚,被盯上了的拓跋渊也很清楚。
“沈涅鸢。”
他鲜少会叫她全名,尤其是在西蜀这隔墙有耳的地方。
被点了全名的人顿觉背脊凉飕飕的。
“你最好记得今日所说的话。”
沈涅鸢猛力地点头,甚是乖巧,生怕他不信,甚是虔诚地抬眼同他对视。
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她心下松了口气,揉着被他捏红了的手腕,小嘴嘟起,有些不乐意。
这笔账,她算在江媗的头上!
拓跋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也不是没有见过我处理欺瞒我的人的下场。”
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两下,沈涅鸢听到他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不要辜负我。”
“……你不信我吗?”
她迟疑地望着这人。
喉间溢出情绪不明的嗤笑,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前这自作聪明的少女一眼,“你不是也不信我么?”
“……”
沈涅鸢呼吸滞了滞,以往她总听人说,拓跋公子甚是记仇,她觉得是胡诌,是恶意抹黑他这谦谦君子,今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好离谱。
她以为糊弄过去了的事情,没成想这人竟是记在了心里,估摸着都已经盘算好了日后她若辜负了这份信任,他会如何教训她。
沈涅鸢后怕地抖了抖,可转念一想,她断然不会辜负拓跋渊,是以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抬头挺胸,倨傲地高抬下巴,“你不要以己度人!”
“是么?”他轻呵一声,“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