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心虚在她的眸底划过,她在拓跋渊的面前实在是太嫩,没能逃过这人的眼睛。
“猎赛那几日,我没空帮你。”他沉脸不快。
沈涅鸢愣了一下,站在那里很是乖巧地用力点了下头,“好。”
这般不纠缠不无理取闹,她心想定能哄得拓跋渊开心,可没成想竟是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六公主现在能耐了。”
隐隐约约的,沈涅鸢感觉到他的怒意不消反涨,真是奇了怪了,以往最好使的伎俩怎么在他面前不管用了。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沈涅鸢倒是还好,她只是觉得中蛊之人的性情果真是大变,令人捉摸不透,难怪连宫尘都觉得棘手。
拓跋渊却是那个气得三米之外生人勿近的人。
午时沈涅鸢睡了一觉,却不知醒来时变了天。
胡嬷嬷为她梳妆时,手法要比平日里快上许多,神情之中还多了几分可谓称得上是兴奋的神情。
“六公主一会去太后那请个安吧,你很久没去了。”
沈涅鸢一想起那个古怪的老婆子就头疼,连连摆手,“还是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去吧,万一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老人家,得不偿失。”
“公主还是去吧。”
胡嬷嬷从不会连番催她,沈涅鸢狐疑地看着镜子里的她,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去了就知道,保证你不虚此行。”
沈涅鸢不堪其扰,便是应了下来。
等她到太后寝房前时,外头竟是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脑袋纷纷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样子与平日里的神气劲全然不同。
这些人都是国后那一脉的势力。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