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点无从适应。
沈涅鸢摇了摇头,抬起胳膊抵在双眸上,试图掩住控制不住的眼泪,却在一瞬哭出了声音。
不是因为疼?
拓跋渊好看的眉眼又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我想你了。”
她想那个处处庇佑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拓跋渊。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好陌生。
少女哽咽着,喃喃自语的声音温软地传进他的耳里。
拓跋渊的心口被微微震了一下,有什么好似好冲破出来,撞击得他浑身疼痛。
“说什么胡话?”
他晃了晃愈发昏沉的脑袋,耐着性子安抚着眼前这个哭得一塌糊涂却不让他看见眼泪的丫头。
“我不是在这么?”
可沈涅鸢听了这话,哭得更大声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被人欺负了。
他的手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开口嗓音淡淡,“不想练骑马就不练了,你想赢猎赛,我总归会有办法让你赢的。”
她这般吃不得苦,是谁惯出来的?
拓跋渊有些头疼地蹙眉,想对她狠心一些,但总是做不到。
沈涅鸢趴在他的肩头,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哭得愈发大声,全然控制不住的样子。
这个小哭包,自小大到都是一个样子,一哭起来,怎么哄都没有用。
拓跋渊微微叹气,无奈地问道,“你要如何才能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