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抽抽涕涕一把抹了眼泪,沾湿的手在他的身上蹭了又蹭,觑了他一眼,支吾地道,“我还不会骑射,明日你……”
“你的手伤成这样,怎么练?”
她还没有说完,拓跋渊低醇暗哑的嗓音已经响起。
沈涅鸢看着他,也不说话,眼睛眨了眨,比适才更红了一些。
气氛在雨声中僵持了片刻,比起她那张满脸的固执,拓跋渊显得神色淡淡。
他们之间,虽然处处是他在妥协,但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了算。
沈涅鸢撇撇嘴,看向窗外,低声温软地开口,“若你不愿意……”
她看着面前这人微微挑起眉梢,紧绷着的下颚松了几分下来,好似笃定了她会妥协。
少女抿了唇,扬起白净的小脸,此时娇俏的鼻头和双眸还因为哭泣泛着红,但她在笑着。
很是好说话的同他有商有量地道,“那我叫换个人来教我也成,猎赛在即,想必你也很忙,我不劳烦你了。”
男人好看的眉眼间呈着如她所料那般的阴鸷,英俊的脸庞透着不悦,说话的语调听起来也多了份警告的意味,“说说,你准备让谁来教你。”
沈涅鸢吸了吸鼻子,压着眉眼,很是认真地在思考他的问题。
见她当真挑选起了男人,拓跋渊眯着深邃的眼眸,呼吸有些不顺。
这个丫头看起来像是存了心思想气死他。
“你适才说离凛王远些,那我就不找他。”
沈涅鸢娇俏的脸庞透着几分乖巧的笑意,可拓跋渊半点没都没有觉得她是在讨好自己。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