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徐姓官媒甚是不解地看着他。
这沈涅鸢本就是挂在他家少君名下的,为何还要去征求一个无亲无故的西蜀国主的同意。
拓跋渊瞥了他一眼,“徐庆,本君看你这些年的官媒是白做了。”
徐姓官媒,“……”
直到某一日,他亲眼所见自家少君被沈涅鸢赶走,彼时,少君是这样说的。
“西蜀国主默许的,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那日他才明白,少君此番是为了堵沈涅鸢的嘴。
得了国主金口玉言的特例令,沈涅鸢在西蜀睡了第一个好觉。
日上三竿时,她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坐了起来。
揉着惺忪的睡眼,她正要叫木兮,却听见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太后有令,请锦文公主现在过去。”
木兮的声音是一贯的冷冰冰,“公公可知是何事?”
静默了一小会,沈涅鸢听见这宫人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昨夜之事,闹到了太后的耳里,太后要问责锦文公主。”
木兮道了一声谢,推门而入。
“那公公居然会将事情告知于你。”
沈涅鸢觉得甚是稀奇。
西蜀宫里头的人,个个是人精,没点好处,绝不可能会透露。
木兮将空扁扁的荷包递到了沈涅鸢的面前,那张脸依旧是冷着,“我给他好处了。”
原是如此。
沈涅鸢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就说嘛!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沈涅鸢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木盒子,里头放满了碎银子,都是她买东西找下来的钱,随手被她丢在了这个木盒子里。
约莫也有五百两。
“这木盒子里的银子,你拿去用吧。”
在这个宫里头,想要生存下去,要么有权有势力,这两个她都还没有,要么,就是有钱,能行些方便。
木兮倒也不同她客气,抓了一把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公主放心,我一定收买几个人留做己用。”
沈涅鸢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离开了寝宫。
临走前,她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
太后的寝宫在宫里的最深处,她到的时候,国后和大公主青梧已经坐在了上位,正同太后有说有笑着。
这三人一见她来了,说笑的神情一下子敛住。
“锦文,你可知道哀家找你来,所谓何事?”
太后沉沉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响起,让人甚是心慌。
但凡沈涅鸢怂一些,恐怕就要给她跪下了。
可沈涅鸢这人,独独只有见了拓跋渊才怂,其他人压根就不在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