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屋内这两个忐忑或是紧张的人,沈涅鸢最是淡定。
当她把糕点打包好,觉得无聊了,便开始打起了寝宫里值钱玩意的心思。
“你们说,这虎眼能卖多少个银子啊。”
沈涅鸢说罢,趴在那座老虎雕像上,用手扣了扣那琥珀做的虎眼。
白旭康和木兮相视无言。
沈涅鸢尝试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徒手扣下那对琥珀虎眼,便是取下了自己的发簪,用发簪撬了几下,虎眼终于松动了。
不消片刻,她就将那对琥珀藏在了袖中,很是满意地在屋内踱步,到处打量着其他的东西。
白旭康出生首富,也见过一些家贼,可沈涅鸢身为沈家嫡女,后来又被封为县主,自小不缺吃穿,怎么也会如此贪心。
他饱读圣贤书,自是看不惯此等偷鸡摸狗的行径,忍不住道,“小县主,这样不好吧。”
白旭康说这话时,沈涅鸢正用剪子刮着碗碟上头的金片。
“我们要逃命啊,路上没有值钱的傍身,喝西北风么?”
木兮听了这话,很想说一句,跟着少君吃喝不愁。
可她眼尖,瞧见了沈涅鸢刮金片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倒不是做贼心虚,一眼就是紧张所至。
她只是害怕了,可她却不能露出自己害怕的样子,不然他们还要分心去安慰她,不能安心行事。
沈涅鸢只能到处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干坐在那里,人会越来越害怕。
故而,木兮附和了一句,“白公子若是看不惯,大可别过眼去。”
白旭康果真甩袖背过了身。
他似是真的被气到了,忍不住道,“拓跋渊不是一向将你管得十分严厉,若是被他知道了,你就不怕他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