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心领神会地指着明儿,“你,出去站着!”
“什么?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明儿立即尖锐地出声,“你们会后悔的!”
纤细的手按着太阳穴,沈涅鸢此刻的嗓音温凉得透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本县主看上去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么?”
她话音方落,侍卫首领亲自押着明儿出了她的寝宫。
隐约间,她听到明儿挣扎的尖叫声自外头传来。
她漫不经心地倒了一盏茶,热气冉冉升起,那扇半掩着的窗户外开始飘雪了。
沈涅鸢饶有耐心地轻扣着茶杯,抬眸就见侍卫首领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冬夜里的寒气。
“暖暖身子。”
她将茶搁置在了案桌上,示意着侍卫首领。
“多谢小县主。”
侍卫首领俯了俯身,恭敬地将那茶捧在了手里。
宫里的侍卫什么都能做,只是修缮一扇窗户,半柱香的时辰未到,他们就已经办妥了。
有一个侍卫走到侍卫首领的面前,朝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侍卫首领眉头皱起,以他多年的经验,沈涅鸢屋里的那扇窗户,绝非是急风所至。
只是……
他看向沈涅鸢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探究。
“如何了?”沈涅鸢捂嘴打了个哈欠,明眸里满是泪光,看起来是困极了。
侍卫首领,“窗户已经修缮好了。”
“我不是问这个。”沈涅鸢侧目看向他,眉眼弯弯地道,“我这屋子里,你们查的如何了?”
侍卫首领愣了一下,拱手俯身道,“并无异样,小县主,属下冒犯了。”
“既然知道冒犯了,还不快退下?”
她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听不出是动怒了。
侍卫首领蹙眉,他抬步靠近沈涅鸢,低声道,“属下曾受拓跋公子相助,小县主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大可向我说明。”
沈涅鸢明显的怔了一下。
宫里的人说话不能尽信,这侍卫首领是在诈她也说不定。
“本县主……还真遇上了一桩难事。”
侍卫首领即可俯下身,声音比方才更是低了几分,几乎就只有他二人能听见,“小县主可是被威胁了?”
“倒也可以这么说。”
沈涅鸢蹙眉,明眸微红,连声调都是微不可察的颤抖,可偏偏让人听出了她的慌乱。
侍卫首领不疑有他,神色紧了紧,却又听沈涅鸢如是说道:“我是将门嫡女,如今国危已至,我若不站出来,实在是愧对我这出生,可那谢凛是个杀人犯,要我嫁他,实在是……”
她说到这里了,手帕掩面,肩膀一一颤一颤的,显然是哭了。
侍卫首领瞪着她,一时间有些无言。
他又不是想听这个!
约莫是有些着急了,他忍不住道,“属下斗胆问一句,你屋内是不是有其他人在?”
见沈涅鸢抬头见他,这侍卫首领又道,“小县主不方便说的话,可以眨眨眼,给我个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