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沈涅鸢提到了拓跋渊,眼眸黯然了下来。
她道,“他显然是放弃管教我了,甚至还有近朱者赤的趋势。”
如若不然,往日里口口声声说着男女有别的人,怎么会对她愈发不顾礼教了。
沈涅鸢忽而觉得自己果然是优秀的奇才,连拓跋渊都能被她带歪。
木兮嘴角一抽,忍不住道,“那叫近墨者黑。”
沈涅鸢撇撇嘴,不置理会,她还能自黑了不成。
后来,沈涅鸢发觉自己错了,如墨腹黑的那个,不是她,是拓跋渊。
屋外突然传来了声音,屋内的三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屏着呼吸去听。
沈涅鸢将刮下来的金片塞进了腰间,这才贴耳在窗上,仔细地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来的人是一个宫人,他的声音却不似那些阉人尖细。
“奴才是太后派来的,太后有令,不许外头有人,以防隔墙有耳,你们都退下吧。”
那侍卫即刻点头。
外头的风雪那么大,他早就想退下了。
明儿的肩膀上被积雪覆了一层,她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才移动了一下脚,窗户啪的一下自里头打开。
沈涅鸢探出头来,呼了一声,道,“外头还真冷。”
侍卫和那宫人一并朝着她俯了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