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晚上的大起大落,郁啟曳现在整个人完全松懈下来,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白染轻垂着眸,鼻间尽是些挥不散的消毒药味和夹掺其中的血腥味。
他肩膀处的伤口,她只需要多看上几眼,便能确定那是被什么伤了。
是牙口。
而且看大小和边缘痕迹,是女人的牙口。
除了她,还能有谁会让郁啟曳任由在他肩膀处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来!
她真是疼昏头了。
她这百年来,作孽伤人无数,就是阎王的小本本都不够载她的罪恶条款。
别说只是咬他人一块肉,就是扒皮抽筋,凌迟千刀的残忍她都做过。
可唯独伤了郁啟曳,她心有懊恼自责,同时也多了俩分实在久违的怜悯及心疼。
许是感受到了郁啟曳的均匀呼吸,白染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阖眸的眼,一声低语吩咐:
“取把刀来。”
同舱正在调查什么的桑犹连忙放下笔记本电脑,起身来到身边,有些不确定:
“白小姐,您想要什么?”
“刀。”
桑犹看白染的眼神顿时变了,迟疑了几秒,保持着客气恭敬:
“飞机上不允许携带管制刀具,您想要做什么或者想要吃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上一次白染问他要刀,就是想要剁七爷的手指头。
他怎么可能给!
白染的脸色有些不善了:“怎么?我要是想杀郁啟曳,需要用刀?还需要问你要?”
带点脑子好吗!
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