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婠儿还愿意给陵哥儿一个机会,我敢在太夫人跟前发誓,婠儿日后嫁入江夏侯府,我一定将婠儿当成眼珠子宠着疼着!”
“如果婠儿接受不了打算退婚,即使心里虽然难过,我也一定会尊重婠儿的选择。”――
江母与太夫人说了很久的话,没有留下来用午饭就离开了。
唐婠随着绿珠进了里间的时候,太夫人正靠在塌上闭目养神。
一夜不见,太夫人脸上的纹路,似乎深了许多。
唐婠瞧着怔然半晌,在太夫人身边坐了下来,低声的唤道:“祖母。”
“你什么时候发现雅静与陵哥儿之间有私情的?”太夫人声音疲惫,缓缓睁开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能照见一切。
在听说江夏侯夫人来过之后,唐婠就猜到了,太夫人叫她来为的是什么事,因此十分平静。
“花朝节那日,江世子身边的小厮来福,递了个信儿给木棉,说江世子约我在桃花林中相见,后来,我与三位妹妹一起去了桃花林,就看到江世子与表妹依偎在一起。”
江陵怎么可能在约了唐婠之后,又和张雅静在桃林中亲近暧昧。
太夫人瞳孔骤然紧缩,“然后呢?”
唐婠翘了翘唇角,有几分无奈的,轻声的笑了笑,“然后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到,我与二妹妹四妹妹一起走了,三妹妹一个人逛桃花林,喝醉酒后遇到了恭亲王……”
也就是说,三个人并没有对上,太夫人道:“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唐婠傲娇的哼了哼,“祖母问错了人,应该是问表姐和江世子,他们打算如何处理,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就不操这份心了。”
太夫人一窒,狠狠瞪她一眼,心中却是一松,“你呀!”――
潞王爷谢知远实在太够意思了!
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就派人送来了五坛酒,其中三坛是醉忘春,其余两坛分别是叫影凌乱,和月徘徊。
唐嫃高兴得不得了,一整个下午笑得见牙不见眼,晚餐的时候拿出两坛醉忘春来,与家人一起分享。
唐颂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反正心里头是万分服气了的,“三妹妹可以啊,面子比二叔都大,我们也跟着沾光了。”
谢知远可是很少白送人酒的,更何况是一送就是五大坛。
要知道,就连谢知远他亲爹皇帝陛下都没这待遇。
谢蕴每回拐弯抹角的问自己儿子讨点酒喝,都要开了自己的小金库放点血给谢知远。
唐嫃喝得醉醺醺的,脸上的笑容有些痴傻状,面前唐颂的影子,隐隐绰绰一分为二了。
“……恭王叔叔和花公公这阵子对我颇为照顾,今天中午还让人给我送了食盒过来,明天我带两坛子酒去恭王府酒借花献佛……”
太夫人点点头,笑眯眯望着她,感到十分欣慰,“嫃丫头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