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嫃还在不依不饶:“你保证。”
不问清楚心里没谱啊。
主要是因为心虚。
谢知渊抬手揉了揉眉心,仅有的耐心所剩无几,“我保证。”
“太好了,那我走了。”唐嫃似乎非常满意,笑逐颜开的走了。
谢知渊正要松口气,忽然眼前一晃,那张笑吟吟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我忘了问了,下午我在桃花园中吃的美食是哪位大厨做的?”
就知道吃,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吃,“花富贵。”
谢知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的这三个字。
窗外墙根下听墙角的花富贵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
他也很怕死啊,但是他有什么办法,人家小姑娘几次三番送上门来他家主子都不开窍,他这个做奴才的再不豁出去老脸拯救一下,他们恭亲王府里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王妃?
苍天啊,看他牺牲这么大的份儿上,开开眼,让他多活几年吧。
他还想抱抱小主子呢!
嘤嘤嘤!
唐嫃这才瞧见他摁着胸口的手,“那您的伤要紧吗?”
据说恭亲王此次伤得很重,之所以从北境回到京都,就是为了养伤来的。
养了半年了才稍稍起色,这次又被她搞复发了,呜呜呜!要是恭亲王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她可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不要紧。”快走。
“真的不要紧?没有逞强?”
“我从不逞强。”快!走!
唐嫃见他不似说谎,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就是走的时候没有见到花公公有点可惜,她还想着与花公公好好热络一下,搞好关系方便以后能够常常蹭吃蹭喝。
还有,到底花公公为什么要骗她?是年纪大了记忆衰退了吗?
看在他能做出那么多美食的份上,并且让她再次亲了恭王爷的份上,不论什么原因,都暂且原谅他吧。
直到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宁静,谢知渊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打发这么个无法交流的小东西,简直比与敌军交战三百回合,还要让他心力交瘁,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孤家寡人。
如果他有这么个闺女,那他这辈子算完了。
希望以后不要在遇到这个小东西了。
天不亮就有官员乘坐的马车一辆接一辆急匆匆离开畅春园,只为赶回去上早朝,许多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因此干脆不到畅春园参加花朝节。
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丞相唐玉疏。
唐玉疏因为思念亡妻,五内郁结,所以请了三天病假。
在车中困得眼皮子打架的官员们为此悲愤得直骂娘。
唐相大人的亡妻都亡了多少年了,早不知投胎做了谁的娘子去了,唐相大人还次次以此为借口,每年都要休病假好几次,每次休病假都要好几天,关键是陛下还每次都准了。
真叫羡慕嫉妒恨死个人。
但没办法,谁叫唐相大人不但是权臣,还是个宠臣呢。
都是命。
宁国侯府一行人因不急着回程,所以一个个都吃饱睡足后,才开始收拾行李慢慢往回走。
回府后众人先到了春晖堂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重点拉着唐嫃和唐妤两个,问她们昨天玩了些什么,玩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