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渊依然没有动,似乎是在考虑,唐嫃所言的真实性。
灯光朦胧床帐低垂的卧房里,孤男寡女胸膛贴着胸脯,大腿贴着大腿,流转的气氛简直不要太暧昧。
谢知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原先松松散散挂在身上,纠缠之间大片胸膛露了出来,源自男性的力量牢牢锁住了她,唐嫃的面容晕红如初绽的海棠,小心肝越跳越快乱得没有章法。
血液里的不安分子在叫嚣,燃烧,梦寐以求的男神就在眼前。
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
他的嘴唇上还有好几道牙印,凌乱不堪,却格外撩人,应该就是下午的时候她咬的。
原来她咬的那么重,那么的用力,看得她的嗓子眼痒痒的,恨不能再次狠狠地感受一番。
此时此刻他距离她这么近,触手可及,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对不住自己?
她从来都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啊。
唐嫃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慢慢往下滑,路过笔挺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渐渐目眩神迷。
色壮怂人胆啊。
于是下一刻,唐嫃忽然费力的昂起了头,对准谢知渊的嘴唇就啃了上去,迅速的吮吸了一口,顺便还用小舌头舔了一把。
感受到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为免被打死唐嫃迅速撤回。
下午她醉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强吻他是什么情形,脑子里只有一丁点残存的记忆,恍恍惚惚的也不真切。
后来她躲被窝里回味半晌,都没能咂摸出什么滋味来。
偏偏外头都在盛传她与他有私情,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两人在桃花林中多么多么的难舍难分。
可实际上她连他什么味儿都没记住,白担了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的名头,多不划算,这下终于真切的感知到了,唐嫃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不过,当她瞧见了谢知渊的眼神时,小心肝不由一哆嗦。
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色迷心窍!
可是这能怪她吗,没事干嘛把她压床上聊天,还压得那么密不透风,这不是自找的吗。
可是又不能瞎说大实话,唐嫃决定装傻充愣,恶人先告状什么的谁还不会。
是以故意扬起小下巴,娇蛮的哼了一声,“瞪什么瞪,你把我摁在怀里半天,又问了些有的没的,还语带威胁,不就是等我主动吗,我依着你的意思亲都亲了,你怎么还这幅表情,不满意还是怎么的。”
谢知渊:“……”
这小东西在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层意思?
他还威胁她了?
他把她牢牢压制住,是不给她乱动的机会,桃花林中的那一番遭遇,着实让他草木皆兵了。
她还好意思跟他理直气壮的叫嚣。
“今天下午我是喝醉酒了才亲吻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对我有了非分之想。”唐嫃睁着一双明净如朝露的眼睛望着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娇怯和羞恼。
其实她纯粹用胡说八道来掩饰她内心的小阴暗,刚才小心肝噗通乱跳,受不了这无声胜有声的撩拨的的,只有她,人家恭亲王的心跳频率,从始至终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真的是与传闻中的一个样,不近女色啊。
谢知渊简直要气乐了,直起身端坐在床头,瞧着她那副羞恼的模样,谢知渊心里不禁怀疑,难道他真的上了年纪了,跟小孩子没法沟通?
他对这种娇蛮任性的小东西能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