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抿着唇角笑看明安然冒冒失失离开的样子,转身拿起自己的书包也回了家。
操场一角,刚刚结束了所有训练的裴朗甩甩汗湿的头发,朝原地走去,却没看到本该在那里等待他的人。
一个女生抱着衣服红着脸走上来:“裴朗同学你好,刚刚有个女生说她有事要先离开,拜托我帮忙把东西交给你。”
女生眼神羞涩,不舍地将手中拿了半节课的水递过去,期待又羞赧地看着他:“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裴朗面色冷硬,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面前羞红了脸的人,毫不留情地直接转身离开。
“下午为什么不等我?”
晚上再去找裴朗学习,阮年年刚进门,猝不及防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捉住她手腕的人冷淡的眉眼间燃起一簇明显的怒气,他的嗓音低沉,仔细听还能听出话语里隐隐缠绕的怒气。
裴朗低头看她,薄唇抿的极紧,身上的气压低得让人连呼吸都呼吸不了。
显然对自己第一次被人放鸽子这件事情难以释怀。
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有些大,阮年年白皙的手腕上留下道道红印子,她下意识挣了挣,反倒被人攥的更紧。
“疼。”
阮年年红着眼眶小声抽气。
裴朗身上的低气压一顿,手上的力道松开片刻,很快又被人重新攥紧。不容挣脱,却注意着不再伤到对方。
裴朗眯了眯眼,他身形一动,高大的影子将怀中娇小的人影完全包.裹住:“我是不是说过让你等我回来?”
结果他回去以后见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对不起。”阮年年心虚道歉。
虽然自己是临时有事才走的,但答应了的事情没有做到却不容反驳。
裴朗居高临下,将阮年年因为心虚轻咬内唇的模样完全收入眼底。
她的眼尾还因为先前的疼痛有点发红,长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在脸上打下一小片迷糊的剪影。
那片剪影就像一片飘忽不定的羽毛,在暖色的灯光下轻轻刷过他的心头。
裴朗盛满怒气的眼底闪过一丝怔然,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着脑袋,一副很好欺负模样的人,手中的力道渐渐加大。
“今天晚上还要学习吗?”
阮年年顶着头顶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
她知道裴朗极其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学习,想要从这方面来抵消下午迫不得已放了对方鸽子的怒气:“如果你不愿意学的话……”
“学。”
手腕被人放开,诧异之下,阮年年余音消失。
她茫然抬头朝裴朗看去。
裴朗语气有些僵硬,还有些复杂,他皱紧了眉,退后两步,定定地打量了阮年年好半晌。
看着软软糯糯,却会在私下偷偷伸出自己一点都不锋利的爪子软软反抗。
就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窗外的小虫欢快地奏响自然协奏曲,明亮的星子困盹地打着哈欠,裴朗的目光从疑惑到难以置信到了然到坦然。
他挑了挑眉,很轻松就接受了心里的猜测,转身走到书桌边坐下,从一堆杂志的最底下翻出一本习题册放到桌上:“这些我都不会。”
阮年年为难地站在原地。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裴朗会答应跟自己学习的可能性,所以来的时候完全是抱着走形式打酱油的心态来的。
如今裴朗猝不及防说要学习,她一时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再改也不好,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阮年年翻开那本练习册看了看,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
练习册上完全空白一片,翻开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纸张上的墨水香味。
或许连练习册都没有翻开过却要自己教,也许这就是对方对自己的“报复”?
虽然有点幼稚,阮年年心里忍不住松口气。
这样也省的她总是担心对方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找她麻烦。
“阮年年,”阮年年正埋头认真算题,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喊她的声音,她应了一声没有抬头,却听那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转头。”
阮年年听话地转过头,视线却在下一秒变得模糊。
唇上的温.热一触即离,耳畔传来裴朗平静的嗓音:“果然。”
他直起身子,俊朗的眉眼在氤氲的灯光中有些模糊:“记得对我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我人设崩太快,实在是篇幅太短,不好安排情节,作者的头已经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