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从没到大从未遇过此时的场景,更是从没想象过此刻的夫人,身手矫捷犹若豹螭,英丽眉间甚至染上了一丝,狠戾。
饶絮挥鞭挡开暗器,另只手将唐望一把护在身后,转头向着此时呆若木鸡的小人低吼了一句,“跟紧了。”
唐望点点头,就着那大手一把搂上“夫人”的腰,如同着魔一般使得发憷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巷口涌进屈膝而入的黑衣刺客,饶絮手中的软鞭此时宛若快剑,鞭梢点在身上便是皮开肉绽,闪电似的甩出再迅速曲回,只信手使出几招,面前便倒成一片,甚至无一人得以近身。
“夫人!”唐望惊呼,没想到从胡同死角处跳落的刺客从后一把攥住了她飞起的衣角,下一秒便是淬了冷光的匕首向她刺来,唐望顿时闭紧双眼,怕是今日便要交待于此了。
饶絮回转过身,一个飞踹将那刺客一脚踢出数尺,“嗯…”微不可闻地一声鼻息嗤出,左臂的衣袖还是不小心蹭破一些,露出一小节结实的臂肘。
“主子,”巷口从外向内杀进来的君影唤道,“马车就在外面,剩下交予属下处置。”
饶絮点头,右手将此时已经吓坏了的呆子一同拽上了马车。
在飞驰的马车内,唐望心头缓了片刻,才发现,“夫人,你的伤口……”夫人方才为了救她,被划破了左臂,而那伤口虽只有浅浅一道,血光却泛出青黑色,匕首上竟淬了毒!
究竟是谁心肠如此歹毒,想着将她置于死地?
唐望心猛地一痛,为人“夫”的她非但不能护其周全,还让夫人受了拖累,不假思索地,俯上饶絮的左臂,张口便吮上。
饶絮还来不及阻止,那粉唇就贴上了左臂的伤口,轻轻柔柔,甚至能感到那口中的丁香小舌来回嚅动着,“喂,你……”
唐望抬起头来,满脸的认真,道,“夫人,这中毒的伤口若不即刻处理,定会酿成大祸的。”
饶絮自己就是用毒的里手,方才受伤后一早便在口中咬碎了避毒丹,哪里还需要吸出毒血来救命?况,这匕首上的毒不过是最下三滥的马钱子,用得着这样紧张?
唐望猛吸了几口毒血,泛青的血珠由嘴角滑落,不知怎地,眼前竟就渐渐模糊起来,头一昏,片刻便直直晕倒在饶絮怀里。
“呆子。”受伤的没中毒,这解毒的倒中了招,饶絮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小脸,心头莫名一动,紧忙将昏迷的唐望扶起,搂在了怀里,长指从怀间衔出一枚解毒丹放在唐望唇间,下一秒……
倾下身,以唇覆上渡药入口。
马车行到唐府时,为了不惊动唐家人,饶絮特意走了后门,亲手将唐望横抱在怀间,下了车便马不停蹄地赶着将唐望送回卧房。
怎么还是不醒?饶絮轻手轻脚将怀里的人裹进被褥,此时紧盯着那昏睡中的小脸,轻蹙起了眉头。
方才替这呆子擦了把脸,那花瓣似的唇此刻渐渐透出浅淡的粉色,饶絮好奇地伸出指头去触碰,却愈发忍不住恶劣搓弄起来,倏尔想到了方才,自己嘴对着嘴……
哄地一声,饶絮耳根意外地烧灼起来,而此刻下\\身的异样感受却让他根本无从忽视,他饶絮对着一个男人,居然……
待唐望醒时,是青蕊伺候在房里,刚睁眼只觉得舌根发苦,苦的同时却还有一股酸甜的青梅子味萦绕其间,“水……”此刻她渴得不行了。
猛啜了两口,“夫人怎么样了?”唐望紧忙问向青蕊。
“夫人只说大人受了些风寒,需要卧床休憩,自己也就回房内歇着了。”青蕊如实答道。
唐望点头,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全,此事还是不向外宣扬的好,吩咐青蕊下去,她躺在塌上,忍不住捏紧了手心,如今她在朝中的处境如此,日后该如何面对夫人呢?不想连累旁人,或是索性该疏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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