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恶灵曾说,让自己回到它们那里去。
那么说,自己从前也是恶灵中的一员?亦或是其他?在那些恶灵还不为恶灵的时候,自己曾是它们的一类?若是找找自己从前的生平,没有这样大规模的遇见女子变成恶灵的局面。
脑中愈发浮现出秦扶摇那张自持温和的面孔,好像什么都无法撼动那厮一般。持守着一个秘密,却将自己捉弄在不知情的牢笼中。秦扶摇简直可恶。
若是真有什么邂逅,她也不会因为有过什么邂逅而对秦扶摇嗤之以鼻的。
反倒是秦扶摇自以为是地隐瞒了什么,叫她觉得,自己活在一切不确定的谎言中,踩棉花似的飘飘摇摇。
这么一想,她简直更为生气。又重新一跃而起,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身上的东西都是秦家的,自己的东西才是少之又少。
外面吵架的声音停了,棋画慢吞吞地进来,韦湘坐定,直直地看着包裹出神,将棋画吓了一跳。
“奶奶这是怎么了?收拾个东西怎么还失魂落魄呢?”棋画凑近些,挑热了火炉。见韦湘不拦阻自己,就往炕沿站了站,微微躬身,“虽然我是不明白奶奶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若是因为先前您找三爷的死因的事情,我似乎倒是有件事可以说。”
“先前怎么不说?”
“说出来难为情,三爷单相思的故事,怕您听了心里不舒服。”
“他单相思谁?”韦湘下意识问道。便又觉得自己闲得发慌,关心人这儿女情长做什么,就因为那些怨灵说他喜欢自己么?又是一气,脸色就有些发白,“和他死有关么?”
“我也不晓得是谁。”棋画突然噗哧笑了出来,“不过三爷从前特地给那人画了画,后来随着埋了,我也不晓得那人是什么模样。”
见韦湘神色照常飘忽不定,棋画才正色起来:“三爷从前为了那人,常常出府去。三爷去了的前一天,好像是去见那人,但我也不大确定,但是,是照着从前的法子走的。”
“从前的法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