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太子这一支的礼部免受革除之罪,这是她获取晏子展信任的第一步。
她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等待晏子展对她施舍一点对替身的怜爱。
她必须要在他面前大放异彩,最次也要让他明白,她有用武之地。
她想慢慢卸掉晏子展的防备,再出其不意。
总有一日,她能逃离晏子展的身侧,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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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都城虽已停雪,夜晚的风仍有些凛冽。
两人下了马车,晏子展右手臂流淌出的血似乎都有些凝固了,呈现出暗红色。
孔妙禾多看了两眼。
两人沉默地走回院子。
韩尧早已在院门口等候,甫一见到晏子展,就注意到了晏子展手上的伤。
“王爷,你这伤……”
“站住。”
晏子展没有理会韩尧的关切,反而是冷冷叫住正准备迈步开溜回偏院的孔妙禾。
孔妙禾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十分诚恳地道:“阿禾就不打扰王爷疗伤了,王爷早些歇息……”
晏子展凤目微挑,显然对孔妙禾的说辞并不满意。
他走上前来,忽地温柔地拍了拍孔妙禾的头。
而后,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利落地将孔妙禾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卧房走。
“韩尧,退下。”
一边还吩咐着。
孔妙禾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偏偏她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晏子展进了门,用腿轻轻将门带上。
孔妙禾还未分辨清屋内的熏香是什么成分,自己已然被放置在了晏子展的床上。
她慌了。
用手抵住晏子展的胸膛,急忙说:“王爷,包扎伤口要紧,包扎……”
“唔……”
她话未说完,就清晰地感受到一个湿濡软糯的物什贴在了自己的唇瓣之上。
晏子展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在她身上,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
他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孔妙禾的唇,辗转厮磨。
不像是有情人之间的浓情蜜意,更像是对一个物品无情的掠夺侵占。
他不在乎孔妙禾的反抗,甚至轻而易举用一只手压住孔妙禾不安分的双手。
孔妙禾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被禁锢着,只能努力偏头,躲开晏子展。
而晏子展全然不顾,在孔妙禾的齿颊之间肆意掠夺。
两人的鼻息相融,气息紊乱。
他在感受到孔妙禾强烈的反抗之后,还轻轻咬了她的下唇。
随后,流连着,游移着,吻遍孔妙禾的下颌到颈窝的肌肤。
他用牙齿轻轻啮噬着孔妙禾颈窝的软肉。
一阵酥麻感直直蹿上孔妙禾的脑袋里,她全然忘了伪装,用尽全力挣脱开晏子展的束缚。
将他猛地一推。
“晏子展!”她没忍住,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晏子展被推开到另一侧,手稳稳撑住床。
他冷冷一哂,干脆斜卧在孔妙禾身侧,虚虚撑住脑袋。
“原来你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刻?”
“这个模样,倒是顺眼得多。”
他冷眼看着她在他面前收起自我、演戏、假话张口就来。
竟莫名有些烦闷。
她完美地演着一个合格的替身,他却觉得无趣。
孔妙禾又怒又厌恶,恨恨地剜了晏子展好几眼。
“王爷不必拿阿禾打趣。”
“王爷今日间方姑娘与太子殿下琴瑟和鸣,心中不快,阿禾明白。”
孔妙禾说罢就要起身,晏子展伸出手来一揽,将她牢牢圈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声音,缓缓地从头顶上清晰地传达至孔妙禾的耳旁。
“既然明白。”
“又何故推开本王。”
“你既明白自己替身的本分,自该乖乖亲近本王。”
这话说得理所应当,孔妙禾微微蹙起了眉。
像是神志渐渐回归本体,她默然收起自己的滔天怒意。
替身,好。
她舒展自己的眉眼,一边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
淡淡说:“是,王爷。”
“阿禾一定好好服侍。”
晏子展却眉峰一挑,冷眼看着她将衣带解开,却将她推至一旁。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
“滚出去。”
孔妙禾默然起身,低下头,垂下眼睫,毕恭毕敬地说:“是,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