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八娘懂得如何?科学合理地管理,她?设立的超额完成?奖项,激发了所有人?的热情,不论是制冬衣的妇人?,还是打猎的男人?,抑或采果实的老?人?小孩们,个个干劲十足,每天都有不少?的东西送入营盘,卢八娘手下的几?个负责验收管理的管事们也都个个忙碌不已,收下东西,计算数额,最后汇总成?帐目报上去,王妃根据情况还会做些调整。
过了些日子,司马十七郎注意到了王妃这边的成?效,他专门来看了卢八娘的奖勤罚懒措施,马上让各部?分的人?学习并贯彻下去,努力加快各处施工的速度。冬天很快就会到了,在此之前总要建成?一?座有充分防御功能的营盘,还有足够而且保暖的房子。
卢八娘在淮北军的地位越发的重要了,从帮忙收粮起,到粮食的发放,到所有的物资的管理,现在她?成?了名符其实的后勤大总管,这也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司马十七郎手下,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她?这样高?超的管理调配物资的能力,回想?当年,她?前世?最高?峰时所掌握的经济实力远远超出眼下的。
卢八娘的权力之大,地位之重要,已经使做为主帅的司马十七郎必要时会正式地将卢八娘请到前营会面,与将领们在一?起,共同商谈淮北军中大事。
眼下这种齐心合力开创事业的阶段并没有人?说些什么牝鸡司晨之类的反对?意见,世?家的主妇也要管着大量的家事,现在的情况相差不多,虽然司马十七郎打出的旗号是先帝亲封的淮北王,但是他的实力也就是一?个中等的世?家水平,至少?在淮北与陶尚两家相比还多有不及。
卢八娘在自己?参与了管理之余,把跟随而来的几?位世?家妇人?也都组织起来,让她?们也分担些责任,读过书识过字的妇人?论起才干比比很多男人?都要高?不少?。上行下效,能干的女人?也就都能为淮北军出力了。
细想?一?下,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实在是太缺人?手了,女人?顶上来也正常。
卢八娘参加淮北军的高?层会议最大的障碍不是外面的男人?,而是家里的这个小男人?——她?的儿子。旭儿已经缠她?习惯了,差不多只要醒着就要卢八娘陪,而卢八娘总不能抱着他去做事吧,那?么他就会大哭不止。
卢八娘前世?没有家庭,所以她?还真是第一?次感觉到职业妇女的困境,那?就是家庭和事业的矛盾。儿子处要用心,工作上的事也不能放松,好?在她?毕竟不用天天按时上班,很多事情又可以灵活处理。
这一?天,卢八娘正在看帐目,司马十七郎突然掀起门帘进来,笑着凑过来看了一?眼案上的帐本说:“陶家和尚家各送来一?千石粮食,最近你又收了两千石,再加上肉干咸鱼坚果,撑过冬天是没什么问题了。”见屋子的人?都识趣地走了,低头在卢八娘的脸上亲了一?下,“王妃,真好?想?你!”
卢八娘嫌弃地推开他,“胡子长了,扎得人?发痒。再有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了?好?臭!”说着用一?块帕子扇了扇。
司马十七郎是从前营过来的,他平时住在那?边的军营里,在这片陌生的地方,他必需随时防御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把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军中他根本就不洗澡不刮胡子,每次只有在来卢八娘这里住前才会收拾一?番,听?了这话,也觉得郝然,“我哪里有时间,刚巧要去后山,从这里路过就来看看你和儿子。”
然后凑到卢八娘耳边说:“晚上我回来住。”
卢八娘不用想?都知道,司马十七郎去后山,特别绕了一?段路过来看自己?。看帐本其实就是借口,晚上再看也来得及,他就是想?多看看自己?。而自己?呢,以前每天都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几?天才见上一?面,反倒每次见面都情意绵绵,卢八娘的脸渐渐地变成?了粉红色。
司马十七郎心里更是痒得难受,恨不得立刻就把门关上做点什么。
当然他也知道不可能,儿子还躺在卢八娘身边呼呼地睡着,大约是睡热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外面有几?十人?亲兵等着他上山;王妃这里也时不时地来人?请示各种事情,于?是他镇静了一?下说:“我去看看新打的兵器和铠甲,天黑前就回来,你让人?给我准备好?洗澡水。”
听?着司马十七郎的脚步声走出了屋子,卢八娘才抬起眼睛,她?的心还在砰砰地跳着,“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她?在内心思忖着,细细地体味道着这如同神话般美好?的感觉。司马十七郎和她?并没少?经历各种热情如火、温馨甜美的历程,但今天只短短地几?句话,甚至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却完全搅乱了卢八娘的心。
手中的帐本是看不下去了,卢八娘索性?扔到了一?边,俯下身去看儿子。虽然还是个胖乎乎的小肉团,可是确实依稀可见他的眉眼轮廓非常像他的父亲,卢八娘在他的小脸上找着司马十七郎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结束了,一切回到正轨,让我们一起开始认真工作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