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越就是看到了这些,才想都没想就要改签去?杭州,那一瞬间冲上头?的是愤怒,光是看到,她就觉得眼睛要被?刺伤,恨不能把这些都撕烂,随后涌上的便是担心和?难过,没有最初的气愤那么?激烈,却漫长而持久,将?她整颗心都拖得沉甸甸的。
挂了电话后,她直勾勾盯着前面的椅背晃了神,她其实不太清楚蔡书虞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或许蔡书虞并不会多放在心上,但她却很?难过,难过到快要哭出来。
小虞不应该被?这么?对待,她心想,小虞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至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恶意。
去?年,蔡书虞因为汪泽城被?全网谩骂时,她还没怎么?上心,听到其他?选手提起,心里也没多大起伏,就算觉得不至于遭这样的罪,也只是基于凡事?要讲道理这点才这么?觉得,而本身并不会投入任何情绪。
现在,她却觉得揪心,这是她自己被?千夫所指时都没有过的感受。
平日里蔡书虞的话很?多,经常提到她妈妈,但从没有说?起过她爸爸,乔以越只当她是更亲近妈妈一些,又因为她对别人私事?没有什么?探究欲,所以从没有意识到这些藏在日常中的蛛丝马迹。连蔡书虞和?舅舅一个姓这件事?,她都没生出半点好奇,甚至连起疑的念头?都没有。
她不禁有些懊悔,觉得以前自己终究是太过懒散冷淡了,不然早该意识到点不对劲才是。随后她又想,蔡书虞从来不说?这些事?,想来是不愿意提,现在却闹得人尽皆知,心里大抵是不好受的。
一想到蔡书虞可能在难过,她便也跟着愈发难过起来,要不是助理还在,她恐怕已经要哭出来了。
和?蔡书虞不同,她其实经常哭,情绪上来了就会掉眼泪,有时候累了也会哭一场,可她同时也是没心没肺的,哭只不过是宣泄、或者解压的手段,哭完之后,心情就会轻松起来。可这时萦绕在心头?的愁绪,却是哭再多次都无法化解的。
一定?要看到蔡书虞,看到蔡书虞好好的,她才能安下心来。
长春飞杭州,要三小时,杭州开车去?横店,要两个小时,算上其他?时间,从看到那些消息到抵达蔡书虞的酒店,一共花了七个多小时,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还有不少记者候着,她直接订了房,从地下车库进去?了,然后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又用围巾帽子把自己包的严实,才下车。
羽绒服和?围巾帽子都是她半路买的,为了不被?认出,特地选了她平时死?都不会穿的那种款式,穿上后整个人臃肿无比,她还把头?发塞进了帽子里,光从外形上看根本辨不出男女,进大厅后,她先去?办理入住,要了蔡书虞同层,拿到房卡后就急忙忙冲进电梯。
还好出了这事?后,酒店为了安全起见,把闲杂人等都拦在了外面,眼下时候又不早了,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就算有人看到了她,也只会把她当成?哪个明星的助理,或者是其他?无关人士。
她从庄楚唐那要到了蔡书虞的房号,电梯一停就直接跑了过去?,还没停下脚步就按下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人理,她就又按,足足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后,门终于开了,蔡书虞黑着脸拉开门,劈头?盖脸就丢下一句:“说?了不接受采访,还不滚?不走我叫保安了。”
“小虞,是我。”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捂得严实,连忙把帽子围巾扯下来。
蔡书虞看到她的脸,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神情一时有些恍惚,接着,她却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语气依旧凶狠:“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我、我没有……”乔以越有些被?她的咄咄逼人吓到,躲闪似的垂下眼,可她很?快就又抬起目光,看向?蔡书虞,说?,“我想见你,就来了……”
很?小声,但吐字清晰,每个字都能够准确无误地落入蔡书虞耳朵里。
她话音刚落,就见蔡书虞的眼圈忽地红了,此前剑拔弩张的态度霎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难过,她觉得心被?刺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心底蔓延,疼得她也跟着红了眼。
随后,在反应过来前,她已往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了蔡书虞。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后面大概都是甜甜的了,虽然暂时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