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紫蝶,你太令我失望,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还是说,我澹台拓一直□□熏心,其实被你的假面目蒙蔽?”澹台拓冷下脸来,无情喝斥。
“我……我以前如何?现在如何?你要真爱我,便该爱我的所有样子,这般谴责,无非想要找个负心借口,是也不是?”紫蝶姑娘嘶声叫嚷起来,有气急,有惶恐,更多的还是虚张声势。
“以前的你,文雅、含蓄、满腹才情,现在粗鄙、阴险、狡诈、矫情——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我澹台拓从来就不是个善用脑用眼的人,也难怪曾经对你动心,我瞎了眼……”
“澹台拓,你什么意思?想甩了我?休想!你应承要娶我的……”紫蝶姑娘发起急来,澹台拓是她目前最好最有用的一根稻草,她不能失掉,不能!
“一个滥情浪子的话,你也信!哈哈!紫蝶姑娘,不曾想,你浸淫烟花地多年,还如此天真!哈哈——”
“混蛋!坏蛋!我……我杀了你……”半日下来,惊雷阵阵,挫败连连,紫蝶姑娘饱受打击,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晋王世子狠狠拒绝之后,竟还要遭受被澹台拓抛弃的命运!她不信!她不服!她不甘!她不平!她……她要毁了他,她,他……
紫蝶姑娘红着眼,满脸愤恨,嘴里乱七八糟地哭骂,发了狂似的,对着澹台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与……与泼辣村妇简直无异,哪里还找得到往常那个色艺双绝、楚楚动人的幽雅花魁的佳人风采。
“外面何人吵闹?滚开——”
蓦地,客房门内传出一声怒叱,气势之慑人,当下把撒泼的紫蝶姑娘也给震傻了,安静了!
咦?这——不是他的声音么?原来,他在里面啊!他又发火了,而且火气威猛十足——怎地火气如此之大?
“世子,是我们,小姐和我,开门哪——”浣纱赶紧敲门应答。
“滚开!”
屋内又传来一声暴喝,震的房门摇了摇,墙面落下淡淡尘灰。
“哼!看吧!人家根本不想理你,人家早就不想要你了,表面装的纯洁无瑕,背地里和季允勾三搭四,你这种女人才死不要脸……”紫蝶讪笑不已,口无遮拦地讥讽。
啪——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紫蝶姑娘的脸上,恰好与原先肿胀的那一边形成和谐对称。
“澹台拓……”紫蝶根本不敢置信,或者是被打懵了,瞪着澹台拓,目光僵直,表情僵硬,完全忘了进一步反应。
“走!”澹台拓扣紧紫蝶的脉门,令她没法再使力撒泼,然后一路拖向另一间客房。
“抱歉!夫人!”澹台拓关上房门时没忘记保持礼节。
“大小姐,要不要……再敲!”
现在,客房门外只剩下沐夏和浣纱两个人了,天地一片安静,静得浣纱也只敢小小声、小小声地询问大小姐,生怕被房里怒火狂发的主子听见去。
沐夏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淡淡说道,“算了!他不爱人打扰,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不……会吧?
差点目瞪口呆的浣纱急忙追上去,“大小姐,这样就回去啦?那……我们不就是无功而返了吗?浣纱这就再去求求世子吧,说不准世子愿意出来见大小姐,跟大小姐回王府——”
“他不想回家就不回罢!难不成还要王爷王妃亲自来求他回去?侍剑呢?”
“少夫人,侍剑在此!”侍剑适时现身而出。
“你过来——”沐夏招手叫侍剑靠近,低声对他吩咐几句,末了又郑重嘱咐,“记住了么?”
“是!少夫人!侍剑记住了!”侍剑微微苦着脸答应,想到有可能的前景,不禁预先打了个寒颤。
唉!主子得罪不得!主子夫人也得罪不得!他,该怎么办哪?这一对主子,要怄气到何时才算完啊!
但愿,在他侍剑的小命儿尚能安好健在之前,主子们快些和好吧!
老天!神灵!侍剑求你们!求求你们!求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