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亚德认为梵妮的提议不错,毕竟他原本只想先重点发展军事,至于农业和?其?他的产业,他只考虑足够战争之需便好。
现在梵妮的提议让他从这个误区中走了出来,于是希利亚德用过晚饭之后便一直坐在公文桌前,书写未来德国发展的计划。
梵妮很高兴看到他能够暂时放下对战争的考虑,所以她并没有阻止希利亚德在灯下的奋笔疾书。
但?是等到快十点的时候,坐在床上的梵妮已经看完了一本小说,抬眼看去,希利亚德仍然垂首飞快地写着什么。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梵妮放下手里的小说,踩上拖鞋无声地来到希利亚德身后,打算劝他赶紧洗漱休息。
不过她低下头看清希利亚德在纸上所写的东西时,梵妮为之惊叹。
现代人用了数十年时间?才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总结出来的经验,竟然现在就被希利亚德归纳出来。除却一些?因为时代产生?的局限性之外?,不得?不说这是一份足够详细且具有强烈目的性的计划。
相信如果能够按照希利亚德所写的这份计划书去实施,再?加上德国民众迫切摆脱积贫的愿望,德国很快就能够快速发展起来。
生?活和?科技水平不但?能恢复到一战开始之前的水平,或许还能超过!
“梵妮?”
希利亚德恰好抬起头,目光对上梵妮。他几不可察地皱皱眉,声音有点哑:“怎么还不睡?”
“因为你也没睡,”梵妮将他放在手边的咖啡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一些?,看着希利亚德轻轻一笑道?,“我?是为了等你。”
希利亚德取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揉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无奈道?:“梵妮,我?已经习惯了。”
“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我?得?保证你的身体健康。”
梵妮的目光注意到希利亚德在桌上无意识寻找着咖啡杯的动作,她动作一滞,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笑道?:“现在把公务放下,去洗漱换衣服,然后上床睡觉。”
希利亚德试图和?梵妮讲价:“明日的会议在下午,而你明天要去演说,所以你更该先去休息。”
“你不睡那么我?也不会睡的,”梵妮双手抱胸看着希利亚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熬夜不利于身体。”
原本到国外?之后,希利亚德要处理的公务就没有国内多了。但?是梵妮的一句话,让他又重新回到忙碌到作息极不规律的时候。
如果她的提醒和?建议换来的是希利亚德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那么梵妮宁可自己做而不是告诉希利亚德。
希利亚德对自己作息要求很严格,但?是他每天留给自己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六小时。这么多年来,只有婚礼的那几天是希利亚德最放松自己的时候。
他已经习惯于把自己置身于繁多的工作之中,并且对此习以为常。所以希利亚德并不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不对。
“但?是你明天除了下午的会议之外?还有很多的行程,”梵妮一动脑筋,委婉道?,“而且你处理公务的时候亮着灯,我?也无法?入睡。”
希利亚德看向自己的妻子——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丝绸睡衣,浓密的长发散在脑后。灰色的眼睛充满了水光,红唇微抿,正目露期冀地看着希利亚德。
他坚硬的心也在梵妮可爱的表情中融化成水。希利亚德站起来,拉住梵妮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道?:“我?听你的。”
梵妮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她的脸蛋粉扑扑的,看起来像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希利亚德的心因此更加柔软。
而当希利亚德缱绻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时,他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想要亲吻和?抚摸梵妮的欲望。
凭借着强大过人的自制力将目光从梵妮身上移开,希利亚德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道?:“你先睡,我?马上来。”
梵妮不疑有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盖好被子等着希利亚德回来。
时间?已经晚了,梵妮的眼睛酸涩,睡意很快就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梵妮努力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估计着还有多久希利亚德会回来陪她一起睡。
仅仅结婚不到一周,梵妮就已经习惯了入睡时身边有希利亚德的存在。男人的胸膛坚硬温暖,身处其?中有令人心安的惬意。
等到希利亚德释放自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梵妮已经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睡着了。
她这几天习惯了抱着希利亚德的腰入睡,手指会无意识触碰身边,在触及到一片虚无的时候,梵妮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嘟着嘴不太高兴的样子。
看得?出来梵妮其?实也很累。虽然她看上去就是那种和?其?他贵妇人一样需要金贵照顾着的温室娇花,但?是希利亚德深知梵妮从来不甘心屈居人后,依赖于外?界。
“抱歉。”
希利亚德看着梵妮沉静的睡颜,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道?。
接着,他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里,然后慢慢把梵妮搂进自己怀里。动作温柔爱惜,像是对待无价之宝。
不过也对,梵妮本来就是无价之宝,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到的。但?是现在,她完完全全的属于希利亚德,无论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