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完毕,众人散去,师雨正要离开,乔月龄又追了上来,亲昵地攀住她胳膊:“城主不如在宁朔多住些日子,难得有此机会,以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经过此地呢。”
师雨笑着摇摇头:“为先父立冢一事不可耽搁,何况墨城事务繁多,我也想早去早回。”
乔月龄还想再劝,师雨拦住她话,故意道:“我倒是想留下来,但我那贤侄在边疆待了太久,早想着回去了,他是绝对不肯多留的。”
乔月龄脱口道:“你若留下来,他必然也会留下的。”
师雨挑了挑眉,恍然大悟。
难怪乔月龄有意撮合她和乔定夜,原来是想借乔定夜留住她,再借她留住即墨无白。
她有些好笑,就即墨无白那样的,值得这么大费周章么?
乔定夜也不知是真疼妹妹还是真动了心思,第二日一早就来找师雨,说要亲自带她游览宁朔。
师雨一见这状况,深感不妙,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长留此地?
即墨无白对别的事聪明,对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但他未必一辈子都不通啊!万一相处久了,他意识到乔月龄的心意,二人擦出火花、你侬我侬,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处,她当机立断,立即辞行。
乔定夜十分意外:“城主何必心急?归乡立冢不是小事,缓行也是为了郑重。何况子玄等人也还没有启程的意思啊。”
话刚说完,即墨无白闪身进了屋内,见到他与师雨相对而立,惊讶道:“乔兄竟然在此,那再好不过,我正要向你辞行呢。”
乔定夜立即皱眉:“你也要走?”
即墨无白笑着点头:“为叔公立冢是大事,令妹在墨城已耽误了些时日,我与姑姑再不能耽搁,还是早点动身好。”
师雨立即附和:“贤侄所言深得我心,是该立即上路。”
乔定夜自知乔月龄有错,不好再留,无奈叹息道:“那好吧,二位一路顺风。”
队伍很快收拾齐整,乔月龄闻讯赶去城门口,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她转头想怪哥哥留不住人,见到他沉着脸又不敢作声了。
即墨无白在车中狠狠扇着折扇,仿佛已出了一身的汗。
他之前叫杜泉去找诸位族人和师雨去问一下出发日期,不想杜泉半路遇上了正往师雨住处而去的乔定夜,立即回去告诉了他。
乔定夜这么黏糊,傻子也该看出是对师雨有意了。即墨无白顿感不妙,一个师雨已经够麻烦了,再配个大都护,那还不得头疼死!
他收起折扇,吐出口气来:还好我够机智。
与此同时,后面一辆马车里,师雨也松了口气:还好我够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