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辣椒!”
“一种结着红彤彤果子的草,上面的小果子放在菜里,嘴巴里好像火烧起来一样。”
“那岂不是烫着了?”
“不会!会觉得很好吃。”赵澜说着。
“这等古古怪怪的东西。”柴徵将白煮的肉片切了码在盘中,他媳妇说这么好吃,就这么做了,看着赵澜浇上了调好的酱汁,再洒上葱花。
两支红烛,两人穿了民间的婚服,拜了天地喝了一盏合卺酒,柴徵无奈地看着自家的娘子,真是个混账!
几日之后的念夏带着先期的部队到了代州,念夏一见着赵澜就开始叨叨道:“我说娘娘啊!你真不是个东西,你知不知道我装地多累?大娘娘目光如炬,我去请安,她老人家把我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不看上四五遍断然不放过。我的心都是抖的,幸亏官家给我遮掩,以后你再让我干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再干了。”
“哎呀,我也不会再成婚了。”赵澜忙保证。
“谁知道啊!你都成婚……”念夏还待说下去,看向柴徵脸色不好,立刻闭嘴。
柴徵是无奈,真的是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自从他说了念夏一句,不像赵澜。这丫头比那梨园花旦还卖力,日日照着赵澜妖姬的样子演,一副懒起倦梳头的样子,好似当真昨夜风雨大作,他辣手摧花了。
大娘娘也提点过说:“官家啊,年轻夫妻难免有些出格,哪怕如皇后身体强健,到底也是眼底青黛色。要节制些才是!”问题是他干什么了?
难怪自家岳父跟他说:“都怪我不好,没教好这个混球,如今她房里是一堆的妖魔鬼怪。”
柴徵带着她一起召见了韩老将军。赵澜一身襦裙衣衫,外面锦缎对襟长衫,很有赵夫人年轻时候的气势,站在柴徵身边,倒也是一对璧人。
韩老将军与赵老将军年纪相仿,两家一直被比较,百年之内,自然有时候韩家会比赵家更厉害些,但是从赵老将军这一代就拉开了距离,赵老将军勇猛之外还灵活,年轻时候韩老将军无论在战场上还是追女人的手段上都差了一层,韩老将军就开始寄希望于下一代。
韩老将军当然听说了苏熠辉就是赵澜的事情,原本心里还有些想要和赵老将军一争高下,毕竟他不过是因为有了个特别厉害的下属。
如今得知这个苏熠辉竟然是赵家的五姑娘,还是赵家的人,这个奇葩简直就是璀璨异常,就彻底没了脾气,他羡慕赵老将军,却不知道赵老将军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地儿倾诉,谁要这个女儿,谁拿去,自己是一包辛酸泪,还不能流出来。
韩老将军给柴徵和赵澜行礼,赵澜忙过去屈身回礼道:“伯父见谅,上次我调皮诈死,骗了将军,望伯父和二将军能谅解。”
韩老将军与苏熠辉一别,听说她身死惋惜了很久,毕竟能够有如此策略的年轻将领,是他平生仅见,现在看到女装的赵澜更是感慨,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柴徵和赵澜与韩家的几位将军一起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赵澜每一句切中要点的策略,让韩老将军信服。而老将军对代州乃至对西夏的防务又是精通,两人说着说着忘记了时间,柴徵在旁边看着赵澜。
柴徵的一句:“韩家、赵家、秦家世代为大周流血,多少儿郎埋骨沙场,忠心报国。”却引来了老将军的泪目,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得这样一句话,大周朝武将给的钱不少,但是尊重上却是极为匮乏。能够得到官家的褒奖更是少有。
连忙拜谢君恩,柴徵道:“老将军这是所谓何来?朕在金国为质八年,一直感叹,若是大周能有足够多的厉害将军,也许不会是这般局面,后来跟皇后遇见之后,才知道其实大周有好几位让金国忌惮的将军,老将军就是一位。”
老将军心里清楚,有了这么能打的一位皇后,大周的武将地位能得到很大的改观。他们演君臣相得的戏码。
赵澜却还有一场戏没有演完,那个蒙格,挑拨离间的戏码还没演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