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徵看着她谄媚地一溜儿小跑过来,往他身上一扑,双手一勾,头埋在他脖子里,一股馨香袭来,嘴里还叫着:“官人,我可想死你了呢!这么些日子没见我,是不是也想我啊?我家官人是最最好了……”
他心里默念,千万不能被她蛊惑,一路上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混球,要是他再在她的手段下软下来,他就不是个人!
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讲讲清楚,以后不能由着她胡来。他扒拉开她肆意乱来的手道:“放开!给我站好!”
“站什么好啊!?”赵澜的力气哪里是柴徵能敌得过的,被她扣住了自己的双手,柴徵已经没有办法动弹,只能骂道:“你个混球,放开!”
“不放,不放!亲亲好官人,娘子想死你了!哪能随便放开呢?”说着就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上一口,加上她那香气,柴徵已经呼吸不稳。
正在院子里的赵喜看着自家姑娘像是饿狼看见了一只烧鸡那样迫不及待蹿扑上去,忙喊道:“姑爷、姑娘!大庭广众不兴这个,还是进房间吧!”
赵澜当然知道大庭广众不兴这个,不是他生气了吗?她得帮他降降火,免得传出去帝后不睦,对着柴徵说道:“走了,走了,咱们进屋子了!有话好好说!”说着拖着柴徵往里。
柴徵的侍卫进了院子,跟赵喜打了个招呼,身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位皇后的特立独行,刚开始觉得是不是两人有些那个啥?后来没有娶妻的却想着自己应该也娶这么一个放得开的,多有趣?娶妻的难免对比,温婉的娘子固然好,但是似乎少了些情趣,其实如娘娘这样奔放些,也没啥!
赵澜把房门一关,门闩闩上,看着她露出嘿嘿一笑,搓着苍蝇手,那一个调调儿,柴徵实在看不下去道:“收起你那个表情,别给我打哈哈,咱们先把话给说清楚,再来后面的事情。你自己说说大婚,新娘跑了算个什么事儿?”
柴徵坐下,捶着桌子,第一下还有点力气,第二下?赵澜过去靠在他身上,腻歪着,一脸的讨好,让人看了又恨又气。柴徵拍桌子的力气上就小了,厅她道:“时间紧迫,不得不抓紧。你要明白啊!”
说着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襟,柴徵想要抽出来,被她按住道:“官人,你摸摸我的心口,我满心愧疚,可是你想想边疆的将士,想想每一个人都有爹娘、孩儿,我多做一点,他们就少牺牲一些。”这是让他摸心口吗?他的手落在哪里她没个数?还一副大义凛然地说着这样的话?
“别给我说这些,你若是觉得真的太着急,你老实地说出来不就是了,你何必这样呢?”柴徵寒着脸,想要训斥她,可人家腻歪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换了口气软声道:“阿澜,是我太急了,想要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说着抽出了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道:“你是我的发妻,你一直说你我是一体,你怎么能?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
“等下叫他们去买一对红烛,咱们穿上民间的婚服,拜拜天地,行不?”赵澜说得随性,柴徵实在对她无可奈何。自家娘子就是这个混账品性,一辈子都改不了,难道还能真跟她计较。
他已经渐渐地忘记了来时的路上想的一切,他这辈子对着她还能不能拿一点点男人的威严出来?才见了面,他自己想想,怕是不能了,算了,算了!
“你啊!”柴徵叹了口气,自己跟她生气做什么?自己能奈何她什么?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先咬她一口。
“疼啊!宝贝儿!”赵澜反抽一口气,这家伙无处发泄,只能咬她一口泄愤了。她自然有她的道理,可夫妻过日子,两个人各自都有道理,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他不是已经明白了?想来以后他也不会再如此不和她商量擅自决定了。
赵澜搂住他的脖子,说:“阿徵,我自然有那么点不高兴,不过你想想世宗的封桩库,明宗的封禅,其实都是为了咱们的国土,柴家子孙,骨血里还是希望能够收复失地,让十六州回归中原。这是你的梦想,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这是我心里的夫妻一体。”
“知道。”
“我爱你!阿徵!”赵澜呢喃的声音,让柴徵捕捉到,他说:“阿澜,你再说一遍!”
柴徵就是吃她这一套,几句好听的话一说,当真被迷地三魂五道,幸亏赵澜明白自己说的算是实话,真喜欢这个笨蛋,要不然他不是被人哄地卖掉都不自知,真是有昏君的潜质。
解了相思之苦,赵澜看着他忙碌地给她做晚饭,从背后抱住柴徵的腰,贴着他的背,听他说:“坐边上去,马上就好!”
赵澜这才放开他,去剥了蒜,用小石臼捣碎了,添了酱油和香油,此刻不免说道:“可惜没有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