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换下了衣衫,绛红一如红酒的醇厚,上面还绣着凤舞九天的花纹,招了宫女过来,靠着她自己挽那么繁复的发髻去配这一身有些麻烦。小宫女过来,替赵澜梳头,赵澜开始修眉。
“你素日那般简单,这一手从哪里学来的?”柴徵看着赵澜,画眉,扑粉,乃至挑了胭脂,晕在双颊之上,简直就是个老手,赵澜说道:“没有我这一手本事,你从金国能回来?化妆之术,本就是易容的基础。”
柴徵走过来,从匣子里挑出一支宝珠凤钗,凤凰衔着拇指大的珍珠,轻轻地替赵澜插入发髻之中。赵澜挑了深色的口脂涂抹于嘴唇上,站起来,柴徵见她红唇潋滟,不禁想起了当日城楼之上,她那模样,绽开笑颜,却被赵澜的食指从自己的唇上轻压了之后,点上了他的唇,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柴徵被她撩拨地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赵澜问道:“陛下这是要与我白日宣淫?”
“晚上再办你!”柴徵贴在她耳朵边上说道,赵澜噗呲一笑,可见孺子可教也。
赵澜脸上带着笑,伸手撩上了他的脸,问:“可是祸国妖姬之风?”
那股子馨香撩动了柴徵的心弦,他笑出声来道:“果然是祸国妖姬。你怎么能这么多变?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恩赐,你这一个人能变幻出我的三宫六院。”
赵澜空心拳头捶打着他的胸道:“死相,坏死了!”
柴徵揽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宫女侧头微微看了一眼赵澜,赵澜勾唇浅浅一下,风姿绰约地扭着身段往外,那宫女只觉得这个寡妇还真是……
赵澜轻声对着柴徵说道:“谁说你是为了赵家的兵权,才要跟苏夫人搅在一起的,我就跟谁急。明明是汉皇重色思倾国,柴徵恋慕人。妻色。当年世宗皇帝,将小周后召入宫中半个多月。如今官家与兄弟的寡妻上床,你们柴家的皇帝,可真有特色。”
“你少了仁宗皇帝的那一位郭妃,还是从人手里给抢过来的。所以我也算不得厉害,至少兄弟死了,我接着照顾。”柴徵一路走一路跟赵澜说。
宫里已经安静了数月,从官家寝宫到御花园一路上太监宫女无数,看看官家手边这一位姿容妖艳不说,朗朗白日,身体都贴挂在官家身上了,简直举止浮荡无度,那秦楼楚馆里的花娘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做派,简直是开了众人的眼界。
然而那个被宫中宫女肖想过无数遍,并且有勇敢者进行了实践,尝试过爬床,但是每一次都被冷淡赶走的。几乎要被定义为清心寡欲的官家,居然笑地那样灿烂,果然男人都贱,就喜欢那种妖艳的贱人。
宫里以前多有趣,那么多的妃子,日日斗来斗去,如今呢?简直寡淡无味到了极点,突然出现一个妖艳地不要不要的女人官家宫里问内监和宫女,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这样的,那寡妇昨晚一来,就勾住了官家,关在寝殿里,今儿白天还换了两套衣衫。
这个寡妇在官家的内书房,躺在官家的腿上一下午,官家都舍不得挪动。
传闻吗?总是神乎其神的,尤其是官家还带着那寡妇在御花园里游览,来来回回多少宫女太监借故从他们身边走过。
太后娘娘正在宫里接见外命妇,如今宫里也没有个皇后、妃子,也只能她这个半老婆子出来,挡着做这些。年轻的时候一直深居简出,如今倒是要做起这些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