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住他微小的挣扎,依旧把药膏涂在他的鞭伤上。
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家伙!给他随便讲条件争取好待遇的机会,他不要,给他上药治伤,他也不要……这都什么破烂习惯,坚决不能惯纵!
他在我的手指下颤抖地更加厉害。
我更加困惑。
“程悦,你抖什么啊?”
他的面色不大对,目光都似乎已经涣散成绝望木然的黑,手指很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难道他除了身上看得见的这些鞭痕和淤青,还有别的伤,如今犯了?
我纳闷地凑近他,再次问:“程悦,是哪里在疼么?”
他好一会儿才茫然地反映过来我说的话,很迟钝地转头看着我,然后慢慢地说:“不……”
“那你为什么抖?”
“求、求求您,别用那种药,求求您,我会听话的……”
这孩子,又不是让他吃药,还有个怕苦不想吃这一说,怎么上过伤药他也这么……等等!那种药?!哪种药?!
我沉默了一会儿,也很迟钝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问:“你觉得我上的是哪种药?”
“求求您……”他还是毫无重点的哀求。
“用来折磨你的药?媚药?”我挑眉,追问。
他艰涩地点头。
我哭笑不得:“这药我向来随身带着……是伤药,给你身上的鞭伤用的。你也不想想,我随身带一盒子不和谐的药膏做什么用?”
之所以会随身带着伤药,是因为在这种药止血消炎化瘀和止痛的效果都最好,而且涂抹后感觉清凉,不会有任何不适。我常常东奔西走,又是专门出没在是非多的地方,加上本来我平衡感也不好,平地上都能摔跟头,一不小心身上就会有些小伤口,只需要涂上薄薄一层,就不会再耽误我做别的。
……没想到,居然能被他误会到那种地方去。
这男人,简直是……极品的“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