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毅顿时反应激烈的用双臂护住了他那隐私地带,揶揄的道:“天下还有你这般不知羞的女子?”
唰,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我的一张脸瞬间如被烈火焚烧,羞得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但是却是毫不认输,“呸,谁稀罕看你?你那没用了我也不会内疚!”
话一出口,我又窘了。怨自己心里总藏不住事,倒豆子一样啥都说出来了。
“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它,到底还行不行!若是不行了,你可得对我负责!”皇宇毅的语气听着有些哀怨,害得我的心里像小猫在挠一般的难受。
“若真是那样,我。。。我。。。你要我怎样就怎样。。。”话一说话,我又后悔了,若他真的不行了,势必会恨我入骨,那我岂不是像那可怜的小绵羊得任人宰割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飞快的瞄了一眼皇宇毅,果然,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笑意似乎在告诉我,我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
而他那原本就漆黑深邃的眸子也越发的让人望不到底了。
天上的弯月已经升到了正中央,我看了看皇宇毅,他躺在草地上似乎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被清澈的月光剪辑出好看的弧度落在脸颊上,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银色月光下的皇宇毅很美,比女子还白皙上几分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我突然羡慕起他来,为何,一个男子也可以美到倾城倾国。
而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美的男子吗?
我躺到他的身侧,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带笑的睡颜,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样的场景曾经在我的生命中经历过。
努力的去回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浑身疲惫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挑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穿上,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不记得这是入春以来的第几场春雨了,但看着这如仙女织下的银丝,心里是莫名的伤感。
我轻抚了一下眼角,那里仍带着一丝梦中的湿润。我记得我是在梦中哭着醒来的,想不到,眼角还真的有未干的泪。
不记得昨夜皇宇毅是何时将我带回明月奄的,但昨夜那清晰的梦境却是记忆犹新。
梦中,繁华热闹的城镇让我感觉到异常的熟悉,仿佛自己亲身亲历过一般。
在一个饰品小摊前,那个淡蓝色的,如神祗一般的身影为我轻绾发髻,别上一支精制的桃木钗。
我抬起头,想要看清那让我心醉的身影。但视线所极之处是一片模糊,他的五官被隐藏在一片浓雾之下,任我如何努力都无法看透。
我慌了,我拼命的想要看清他,但那淡蓝色的身影却是渐渐飘远,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我拼命的追,拼命的跑,在追逐和泪水中醒来。
心脏传来如蚂蚁啃噬一般的酥麻微痛感,我本能的伸手揉了揉心口,将那痛觉揉了下去。
我缓步走到月芽的房间,她不知道何时已经出了门,菜地里亦是没有寻到她的踪迹。
问了奄里的尼姑,才知道她下山去采买了。
因着天气下雨的原因,地里没有什么活能干,我百无聊赖的打着油伞在奄里乱转。
明月奄不大,大殿是侍奉神明和香客上香的地方,偏殿供奉着一些动物神明,香火似乎也不比大殿差。
想想也是,会到此上香的皆是附近的村民,定是求得动物神明保佑自家的牲畜健长,为一家子添些零花钱。
大殿后面是一个极大的四合院,南院是禅房,西院是奄中所有尼姑们居住的地方,东院用来接待留宿的香客。
不过,那里现在除了我住着,其它房间都是空着的。四合院后面就是一大片的菜地,也是我和月芽平日里工作的地方。
我放眼望上大殿,慈悲的观世音菩萨稳坐殿中,面容慈祥的注视着这人间百态。
香炉前有两个正在上香的香客,他们虔诚的跪拜,向菩萨祈求心中所想。
我亦是默默的向菩萨祈求,希望他们的愿望可以实现。
香客上完香恭敬的退出了大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似乎听到他们在讨论着一些关于东陵国的事。
“哎,这东陵国恐怕是要变天了。只希望这些战事不要影响到我们家!”
“可不是,这北国皇帝亲自率了兵来,势必要将毅亲王捧上位的。”
“若毅亲王真能上位,那也是我们东陵国百姓的福气。想那皇帝,昏庸□□,苛捐杂税,百姓们早就是怨声载道了。”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后面的话也渐渐的模糊了。
不知道为何,听到北国皇帝四个字时,我心中猛的一颤,仿佛与他有着极深的渊源。
回到房中,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
我把心一横,再次走出房门,向正在禅房静修的隐月告假下山。
扣钱就扣钱吧,总比心里一直像有只小老鼠在窜要好。